第一百三十一章 问余何适[第3页/共4页]

“这位公子，怎的独安闲此喝闷酒？”她用手扣了扣桌面，挑眉问道。

“我四周游历吧，比及……比及我想他了，就去找他。”她的答案并不肯定。

“轩主，我们去往何方呀？”她摇着他的手臂，侧脸笑道。

“轩主，这三年来，你……”她本想问你和她是不是过得很欢愉，却说不出口，只道，“你过得可好？”

她点点头，忽地展颜一笑。他不解她为何而笑。

“他为寻《千毒集》，一向追踪蔡攸下落，追到了那边。”他道。

“他将一堆神器交给我，件件都是‘催命符’。”他蹙眉点头，“不知又要惹出多少是非来。”

“只因他带了蔡攸的人头，挂在了城墙上。”他笑道。

穆灵竹哈哈一笑：“小女娃跑这深山老林来何为？”

她笑了笑，又道：“昨夜我梦见两只长着孔雀羽毛、仙鹤长脚的怪鸟在雪地里行走，在梦里我给它们取名‘雪咕鸟’。”

“他为何会到宋夏边疆的小店当起了厨子？”冷飞雪又问。

“天大地大，问余何适？前路怅惘，不知不知。”沈傲大笑三声，扭头拜别。

“那玉虎是叶未央之物，送给小卓飞难道再合适不过了？”她不解，“更何况，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你竟不知？”他摇了点头，“赵洛寒一个月前到达临安，全部江湖都晓得了。”

她道：“自那年除夕轩主赠送我，我便一向贴身带着。不过前阵子，我转赠给小卓飞了。”

他轻声一笑：“倒没甚么秘笈，都是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锻造之法。让人称奇的怕是天外陨玉罢，赵家保藏了一批陨玉用以冶炼兵器，可令凡铁变神兵。而这些陨玉被藏在长安赵家一处老宅的地下密室，江湖中自是无人晓得。”

他指了指火线，不觉已至西子湖畔。中秋已过，湖中荷藕渐零，清冷萧疏。轻风拂过，湖面出现粼光点点，恰是一派婉约恼人的钱塘美景。

他深思了很久很久，最后点头叹道：“这题目倒把我难住了，我竟也不知，许是鬼使神差吧。”

“呃？甚么！”她又是一声尖叫，惹得行人纷繁立足。

“轩主轩主，”她忙举杯撒娇道，“我错了，敬你一杯。”

穆灵竹瞪起眼睛奇道：“女娃娃又在胡说甚么？赵洛寒已将《千毒集》赠与我，怎的你那儿另有一本？”

她在“行云山庄”的几个月，所作之画皆是赵洛寒。她最对劲的一幅倒是：赵洛寒在前走，雪獒飞雪驮着她，尾随厥后。那天，赵洛寒请她和雪獒吃包子，她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鲜肉大包。当时，她甚么都看不见，是个小瞎子，而他却像是吊挂在夜空中的明月，让统统星斗都黯然失容。

他嘲笑道：“是，还一起捉胡蝶。”

他将她拉至身边，也不管身处闹市，咬着她耳廓低语道：“你妒忌了？”

她闻言一愣，没想到赵洛寒对她如此信赖，竟将这般首要的物事交给了她，想想也是匪夷所思。

冷飞雪想起赵洛寒曾承诺将《千毒集》交给穆灵竹，但是绝尘走得仓猝，那书被他带走了。她只得歉然道：“对不住了，穆老前辈，《千毒集》我已然获得，不过此书尚在我朋友手中，今后当亲身奉上。”

“你怎的也在临安？”她猎奇道。

她脸一红，的确，是她将他“拱手让人”。但归根到底，是他亏欠了李笑寒吧？他才是始作俑者才对。怎的还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