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罄竹难书[第1页/共4页]

赵洛寒似是不知此事，斜了叶未央一眼。

冷飞雪插嘴道：“‘老主上’和‘少主’？‘少主’是假叶钧，那么‘老主上’但是假叶钧的父亲么？”

“杀人放火，搜刮民脂民膏？”冷飞雪迷惑道，“你们究竟做的甚么谋生？”

叶未央笑道：“是，是，是，是我过分打动。我不该替你杀人放火，好事做绝；不该被那少主操纵，搜刮民脂民膏。”

叶未央道：“好笑是好笑，却亦可悲至极。一个国君昏庸至此，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说了这很多，那‘假叶钧’究竟是何人？”冷飞雪迷惑道。

冷飞雪点点头，当时“碧落轩”人手冷落，她同阿箩、温若、苗十□□人无处可归，狼狈不堪，幸得叶未央佳耦伸手援救。

冷飞雪一愣，心想：也是，我都活下来了，也算窜改了运气。叶未央天然也不会，或者说不记得去过大辽杀人。

赵洛寒又对叶未央道：“老主上派人归还了母亲同我的存亡契，前提是要我护送他离京。”

“沈姐姐一向也被瞒在鼓里？”冷飞雪心想，这对兄弟倒很相像，都善于坦白。

叶未央一愣，笑道：“哦，晓得了好，总归迟早得叫她一声‘大嫂’。”

她心想，蔡攸以她和叶未央一家人做威胁，逼赵洛寒不肯为而为之，赵虽难逃其咎，却也是被逼无法。

赵洛寒道：“听闻少主将老主上携神兵离京的动静漫衍出去，江湖中人必将觊觎兵器。我身为赵家人，见自家兵器流出，实难袖手旁观。另则，他亦晓得我在寻觅《千毒集》。”

“另有，在大辽……你是否去过大辽杀人？”冷飞雪想起本身重生之前，就是死在“人皮画匠”之手。

赵洛寒道：“蔡京非江湖中人，他平生并未习武，然其次子蔡攸实乃武学奇才，算是半个江湖人，只不过很少显山露水。蔡京官拜宰相，曾向徽宗倡导丰、享、豫、大之说，以此装点承平，徽宗听信其言，尽情享用。蔡京父子为逢迎昏君，使出浑身解数。知昏君爱书画，便举国网罗名画；知昏君爱奇花异石，便不远千里由江南北运至汴梁。徽宗一次入了蔡相府，见蔡攸保藏了一把好剑，颇感兴趣。蔡攸遂将此剑献给徽宗，徽宗大悦，重赏了他父子。蔡家父子始商讨，布局江湖，网罗神兵，终是策划了‘人皮画匠’。”

“呃，那白长老也是你杀的么？”冷飞雪俄然想起了白一忠之死。

赵洛寒知她想问甚么，道：“我和你师父应是最早接这项任务的一批杀手，我们行事时，你年纪尚轻，是以未曾听闻。你所晓得的少林方丈之死是蔡京的人做的；白一忠之死是蔡攸、叶未央派人做的；芙蓉山庄命案、白青颜之死皆是叶未央做的，龙不归的兵器亦是他盗取的。”

“自是他的号令，我怎会有杀你之心呢，”叶未央道，“当时少主将沈千柔嫩禁在都城一处宅邸，卓飞便是在软禁期间出世。少主承诺只要我扳倒灵噩，便放了千柔母子，今后便任由我一家三口安闲清闲。哼，好笑我竟信赖了他。事成以后，我与千柔母子团聚，本想着带他二人远走高飞，岂料少主托人带信，信中云，千柔已中赵洛寒所中之毒，若想解毒，速至姑苏。我只得带着他母子俩南下，再度为他效命。千柔并不知情，至姑苏后莫名被带到青瓦小舍，厥后的事你也晓得了。”

叶未央接话道：“开初他父子同心之时，‘人皮画匠’的背后天然只要一股权势支撑。厥后，他父子失和，父亲一派安排有‘人皮画匠’，儿子一派另有‘人皮画匠’。倒还不止策划‘人皮画匠’这般简朴，这两派盘根错节，在江湖上各自有其权势。父亲搀扶了‘玉真教’、‘介入派’，儿子则节制了‘碧落轩’、‘富甲山庄’，搅得全部江湖未有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