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喜大悲[第2页/共3页]

青鸾笑道：“叶夫人存候心，先人是用酒水为引，服用‘五石散’，而我这儿，只提取了药物含量，再插手好几味香料，用作熏香，那药性天然不猛。”

“是么？”沈千柔心中猜疑，正要寻根问底，却听叶未央道：“夫人，我正想接你回府，现在你来了，不如我们先行回家？”

阿箩拍拍她的肩膀：“小冷，白轩主收到‘人皮画匠’拜帖了，现在我们得筹办迎战，各个都忙得要死，你别到处瞎逛的添乱啊！”

“这些日子都有谁拜访过轩主？有无可疑之人？”沈千柔问道。

魏晋期间，名流争相服用“五石散”，但此药甚毒，服下后易上瘾，还会令人感到炎热急痴。彼时名流多轻裘缓带，多数因为“五石散”药效发作后身材炎热。现在已被列为禁药，官方虽有暗里买卖，但数量极少。何故青鸾有这类药物？且为何赵洛寒要吸服？沈千柔一肚子疑问，又见面前女子暴露酥胸，举手投足皆是搔首弄姿之态，不由嗤之以鼻：“风尘女子自是无需避讳。”

“白长老，这信是何时收到的？”灵噩道人问道。

“‘五石散’？”沈、冷异口同声。

冷飞雪问道：“你也熟谙她？”

“看来‘人皮画匠’按捺不住，又要脱手了，”白青颜道，“掌门，这几日怕是要抓紧防备，布下天罗地网，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凶徒奉上门来。”

“还在生我的气？”他赔笑道，“我待你但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过了半晌，老奴开门让道，请她二人入内。一进门，便见一条石子路蜿蜒，路边一片修竹，并栽有几株老梅。恰是梅花开时，梅蕊初绽，香沁骨髓。沈千柔得空流连景色，大步往内院去。

沈千柔道：“敝姓沈，她定是晓得的。”老奴应了，便去回报。

温若叹道：“他走是迟早的事。”说着又对龙长老、苗十6、阿箩道：“走吧，我们另有任务在身呢。”

“她呢？”沈千柔冷冷道。

他伉俪俩正在拉扯赔罪，冷飞雪已然跑上了楼。楼上被一股浓烈香气覆盖，香气绕，薄纱飘，看得她头晕目胀。

“你！”沈千柔内心又好笑又好气，夫君豢养舞姬，却不想是出于这般目标。竟还相邀赵洛寒结伴前来，实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我们找青鸾女人。”沈千柔道。

老奴道：“可否告之尊驾姓名，老奴好去回禀。”

“轩主他、他不见了。”冷飞雪急道，“今一早我去帮他送点食品，却见他屋子里一人也无。找遍了四周都没人，想是他搬走了，再也不返来了！”

“是的，夫人。”他笑道。

“如此说来，你经常夜不归宿，都是在此地吸食‘五石散’？”沈千柔道。

“好生养着身子，”赵洛寒道，“再别到处跑了。”

“你这儿还能出甚么大事？”沈千柔翻了个白眼。

三人在一小阁楼处立足，那老奴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躬身辞职了。沈、冷二人进门，又是一阵异香袭来，冷飞雪只觉此香好生熟谙，一时却想不起来。却见叶未央单独坐于厅内饮茶看书，见她二人来了，只淡淡一笑。

“轩主，是你么？”她摸索着叫了一声。吸了一口香气，俄然想起来，这味道不恰是那天在赵洛寒房中所闻到的？阿谁新奇小巧的香炉，那只女子用的香囊……公然都是青鸾留下的。

那赵洛寒也不知何时来了，现在也笑着道恭喜。

“小冷女人。”那青鸾披着一袭蝉翼般剔透轻巧的纱衣，酥胸半露，娉娉婷婷从那纱帐后走出。但见她脸颊绯红，额角挂汗，像是耗损了多少力量。冷飞雪再往那纱帘后看去，却见赵洛寒上身*躺在红绡帐内，双目闭合，嘴角微翘，也不知做着甚么样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