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寒潭痴女[第2页/共3页]

“那盒饭菜有毒？”冷飞雪奇道，“倘若他们要你的性命，何必拿了两盒饭菜给你选？”

“哦，”她点点头，沉吟半晌道，“若你哪一天忍耐不了此处的阴寒孤单，我便将那盒□□让与你吃，可好？”顿了顿，又笑道：“之前也有人来过这儿陪我，可惜他们都不喜好这儿，争着要吃我的饭菜，一个个全都七窍流血，死了。”

阳光好生刺目，冷飞雪展开眼睛，发明本身尚在人间。万幸也哉，此次又没死成。及时赶到的没藏哲秋一句“留活口”挽救了她。

白叟用他仅剩的一只眼直勾勾看她，她只觉周身寒意徒增。白叟并未言语，扭头持续前行。往前一步，冷飞雪便觉冷上几分，直冻得牙齿格格作响，方知已置身冰室。

为甚么是“落儿”？冷飞雪心中迷惑，转念又想，这位婆婆神态不太清楚，或许“落儿”是她亲人后代，可别让她绝望。她问道：“笑儿，你为何会在此地？”

冷飞雪一听，只觉毛骨悚然。但见她指着一个角落道：“那儿死过两个，抱在一起死的。”又指

冷飞雪只着一件薄裳，手脚被缚上重铁，由一黑衣死士押送，从潭边密道而下。密道暗淡潮湿，曲盘曲折，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她被带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那铁门摆布各悬一盏油灯，黑衣死士用剑柄扣那铁门，收回沉闷声响。门后传来一个衰老声音，说的是西夏语，那黑衣死士也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冷飞雪虽听不懂，却也知是暗号。

冷飞雪见她眼神规复普通了，心中甚是惊奇：“我从大宋来，‘光荣堂’的人曲解我杀死了他们的少谷主，这才被囚于此。”

“你、你叫我甚么？”女人厉声道。

“快别说了！”冷飞雪捂住耳朵大呼起来，“我才不会吃你的□□！”

独眼白叟在前带路，黑衣死士走在最后。冷飞雪每行一步，手铐脚链便收回剌剌声。面前的甬道仿佛永无尽头，越往前越狭小，到最后只能躬身而行。说来也奇，事已至此，冷飞雪反倒不惊骇了。她对火线的路猎奇万分，只想快些到达。

始终得不到答复。她探头往那耳室看去，只见那室中心摆放一张大石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桌边铺有粗陋矮床，床上伸直着一条人影。那人以背相向，看不清真颜。冷飞雪又道：“我是冷飞雪，新来的，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关照。”

半晌，铁门缓缓开启，一个独眼老夫挑着油灯立于门内。他的左眼似被人剜去，只留一个黑洞穴，剩下的右眼却如鹰隼般锋利，盯得冷飞雪忙移开视野。想必这就是细封氏所指的“寒牢”，石壁如削，甬道逼仄，水气满盈，阴冷彻骨。

“那、那你如何忍耐得了常住此处？”冷飞雪反诘道。

女人忽地朗声笑道：“我明显与你普通年纪，怎的就成了‘婆婆’？你是个傻的不成？”

那女人瞟了她一眼，道：“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半晌，她又格格笑道：“你能够叫我笑儿。”明显是一派衰老容颜却用的是小女儿的娇羞媚态。冷飞雪不由寒噤，却不忍拆穿，只好称其“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