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嵬眻国师[第2页/共3页]
“实在……”她吁了口气,道,“实在他现在也在西夏。他也很想你,特地托我来问,明日是否能够一见。”
妙空见她如此心焦如焚,便不再游移,忙进寺托人通传。
冷飞雪在外等了大半日,直等得日上三竿,方有人来请。她忙随那和尚入了寺院,一起上佛塔林立,佛像巍峨,她虽偶然抚玩,却也不免由衷赞叹。她被带到方丈清修的小院,一进门便见一个老衲人在院中为花浇水,模样儿端的慈眉善目。其身边站着一名奉侍和尚,另有妙空。
“如何了?”李笑寒道,“你公然认得他呢。”
二人便分头筹办,一时忙到深夜方办好了统统。妙空看着易容后的冷飞雪仿佛一名翩翩男人,不由点头奖饰。
“哦,据我所知,当年圣上育有五位公主,长公主已远嫁西州回鹘,二公主幼年早夭,三公主年初下嫁护国大将军之子,而四公主和五公主年纪尚小,至今养在深宫。不知女施主所说的,是哪一名公主?”嵬眻道。
冷飞雪将头一点:“嗯。”
冷飞雪正想解释,却听嵬眻道:“公主,请容臣为你诊治。”
她镇静的梳洗打扮,竟无半点近情情怯的忧?。她全然忘了本该仇恨他,只是一味的怀想过往那些甜美欢愉的刹时。想到高兴处,痴痴地傻笑起来。穿上新衣,悠悠转圈,沉醉莫名。仿佛回到少女时候,放眼是远山含黛,四下里碧波泛动,同心上人泛舟而游,相依相偎,好不怡然。
冷飞雪猜想那老衲人便是嵬眻国师,便上前见礼道:“鄙人冷飞雪,从宋土而来,本日有事打搅国师平静,还望恕罪。”
“恰是,公主现在命在朝夕,还请国师移驾,救人活命要紧。”冷飞雪道。
交代完,她又回屋,见那李笑寒仍然埋头作画,画中人栩栩如生,仿佛要走出纸来。想起那人的音容笑容,她不觉黯然神伤。
嵬眻笑道:“女施主有礼了,听妙空说,你是为公主寻医而来?”
李笑寒也不推却,坐下让其评脉。那嵬眻观其色,望其气,搭其脉,道:“旧伤过分耗损元神,伤在心口之处,恐平生也难愈合。想必公主也记得,十多年前,臣早已说过,公主若想尽享天年,只能断情绝欲,清净养心方妥。但看公主这环境,怕是这些年来并未好好保重,情丝未断,愁思未除,忧愁未消,经年来已是精血耗尽,身心大损。而又因多年受禁,体内已被寒气腐蚀,无疑是雪上添霜。”
妙空在堆栈外等她,一见她出来,便问道:“公主可还好?”
伸头看看外头,天气已不早,她忙梳头拢发,手却不听使唤,怎的也梳不起时髦高髻。她慌了手脚,心想到隔壁唤冷飞雪来相帮。她扶着墙壁,吃力地往门外挪去,孰料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沉入海底,面前蓦地一黑,随即不省人事。
李笑寒道:“不,烦请国师奉告皇上我在此地,我这儿另有一封信函,请国师转交皇上。”她从画纸下抽出一封信递给他。
“多谢国师了,我自是晓得没几日好活,不劳操心。”她笑了笑,缓缓起家,提笔持续作画。
冷飞雪见他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只好实话实说道:“鄙人所指的,并不是这五位。而是贵国皇上的亲mm李笑寒。”
忽地,只觉心口一痛,她右手一颤,左眉画歪。忙取了绢帕蘸水擦拭,复又尝试。可常常不得法,不是画高就是画低,摆布两眉如何也对称不了。她又急又恼扔了那眉笔,心内安抚本身,不恼不恼,起火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