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长生不老[第2页/共3页]

“父切身子确是好转了，信赖不久便可持续为朝廷效命了。”蔡鞗道。

青鸾被灵噩道长请入道坛中心，一群羽士将其围住，或持木剑，或捧铜葫芦，或捻灵符，或焚高香，布阵施法，煞有介事。

刘镶撇过脸去，不忍亲眼目睹。赵嬛嬛仍在殿外大声呼喊：“父皇请三思！始皇寻不老之药，远渡东洋，可见有果？千百年来何曾见过火么不死丹药？父皇莫要被妖人所惑，做出悔怨之事！”

“启禀皇上，贤贵妃已殁。”寺人跪禀。

赵佶怕迟误吉时，按捺住心头肝火，当即让侍卫将赵嬛嬛拉出殿外，下旨严禁她再来拆台。

“敢问灵噩道长，如此便可炼制生长生之药了？”蔡攸笑道。

蔡鞗忙道是是是，心中自是对劲。转头瞥了一眼兄长蔡攸，但见他不觉得意地摸着鼻梁。

又命小道取来雕花铜葫芦，将那血水灌进葫芦中，摇了几摇，再拈一道血符，贴在其上，供在仙桌之上。

宣和三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赵佶命灵噩于“上清宝箓宫”斋醮祷告，刘妃、茂德帝姬、柔福帝姬、蔡攸、蔡鞗等人均奉旨观礼。

“好，好！”赵佶非常打动，回身道，“传朕旨意，马上册封青美人为贤贵妃，并昭告天下，其容姝丽，其心蕙贤，实乃天下女子之榜样……”

“若？”蔡攸调侃道，“方才你们不是铁板钉钉的说定能炼成不死药么？”

青鸾瞟了瞟那三尺白绫，毫无惧色，只凝睇赵佶，千言万语却在那莹莹目光中。

“瞒不过皇上，恰是家父所题。”蔡鞗赔笑道。

叶未央闻言，仍然面无神采，淡淡扫了他一眼：“多谢主上照顾山荆与小儿。”

“这老狐狸，不在家好好保养天年，就晓得来招烦！”赵佶笑道，“行了，这扇子朕收了，转告令尊，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蔡攸离殿行了不久，却被乃弟叫住。

叶未央幽幽道：“多谢主上成全。”

“取其心肝之血，盛于圣碗以内。”灵噩将拂尘一扬，胸有成竹。

“出来罢。”他止步，冲着右手边的密林道。

“贤贵妃请。”灵噩命小道人捧上白绫。

“启禀圣上，吉时将至，请至阴之女筹办献祭。”灵噩道人眯着眼睛，躬身叨教。

灵噩道：“恰是，九百九十九味药材已然齐备，现在这药引也有了，只要微臣不眠不休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生长生丹。在此先恭祝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父皇，且慢！”赵嬛嬛忽地打断典礼。

“你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蔡攸眉一皱，背回身去，“我早已承诺你，结束这桩任务，你便带着妻儿归隐山林罢。”

“哦，一大把年纪却仍要为国事驰驱，倒显得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不孝了。”蔡攸道，“更可况蔡家有五弟这般出众的人物，父亲当放宽解颐享天年才是。”

赵佶惊魂未甫，忙以眼神扣问灵噩。

“父皇，你切莫听这老羽士的话，白白杀了无辜之人。这天下何来长生不老之药，满是那羽士编造了利用父皇的。”赵嬛嬛一心只想救人，全然不顾冲撞龙颜。

“父皇，你！”赵嬛嬛捂着脸颊，羞愤难当，一时泪眼婆娑，看得赵佶心疼不已。

蔡攸兀自笑笑，大步拜别。

蔡攸笑道：“多谢五弟提示，迩来公事繁忙，好久没回大宅看望二老了。想必父切身材已经大好了，这才有工夫画画题字。”

寺人依命取来一碗鲜血，灵噩捧碗至眉心，朝天叩首，口占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