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第2页/共2页]

马家的小女人两手抓住小汪警官的腰往他身后躲：“是我！谁让你用花瓶砸我爸… …”

小汪警官被小女人给扑了，先是从速看了我一眼，几近同时伸展开手臂把她架起来：“哎你先别急，逛逛走，我们先出来看看… …”

老马大哥被踢了一脚却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赵警官蹲下看了看：“满脸是血，伤得不轻，顿时送病院吧… …”

我快放工的时候接到电话赶去马家，小汪警官和他的同事赵警官也接到报案出警了，开门的是马家的女人，十五六岁，染了红头发，在加拿大念高中，因为疫情黉舍停课她返国了，现在睫毛膏都哭花在脸上，看到小汪警官一下子扑在他身上：“Please help me sir！我妈把我爸给揍了！打得满脸都是血呀！仿佛是快死了！”

但这事儿早就瞒不住了，沉着下来的马家两口儿签了出警记录，送我们出门，却见泌尿科张传授正等在门口，张传授身量瘦高，戴着眼镜，是个斯文人，声音也是薄薄的，弱弱的：“是不是打斗了？没大事儿吧？我这儿有碘伏，药棉另有绷带，那，你们先拿着，不可去我家缝两针也便利… …”

真是够了，来了这么一小会儿，小汪警官被她占了多少便宜？我上前把小女人拽到我身后：“你有话说话，别跟警官那么多身材打仗。来，到姐姐这儿来。”

我和两位警官不得不过问事情的原委，并作已记录。本来是老马大哥要跟火伴去澳门赌场玩，跟他老婆要钱，马太太说家里的买卖半年没开张了，孩子放学期回加拿大的学费还不晓得从那里搞，你凭甚么还要钱？她本来占理，说得老马大哥无言以对，俄然万象城豪侈品店的发卖打上来电话问新到的包，姐你留不留？马太太说留。老马大哥把镜子砸了。马太太抄起花瓶把老马大哥砸了——她结婚之前是辽宁女子手球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