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零十五[第3页/共3页]

白十二问：“你很清楚倡寮的位置？”

这个肥大男孩的背影消逝在巷道口。银六啐了一口痰，狠狠的拿鞋底磨了磨：“说的仿佛我们没情没定见死不救一样。胖七都被绑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另有卫兵，真去救也是送命……就算是收尸，那也得看看是甚么时候，雀四也不怕被认出是朋友绑起来，下一个死的可就是他了――对吧？”

雀四手中的发卡掉到了地上。雀四俯身将它再次捡起来，盯着白十二，再转头看看银六。

想想也是挺好玩的，竟然持续两个早晨都梦到了同一部小说。就算他入眠前都在追更新，也太减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比例了。并且这个梦境回想起来已经是进入了小说开首的剧情吧？最开端的阿谁长久的配角在盗窃团混日子的剧情？

爵士耸耸肩：“我已经措置了他。”他说，“神可不会遵守人类的法度，更何况这小偷已经惹了公愤。那么，善后就交给您了。”

还不等银六答复，他拉住白十二的手腕掉头就走。白十二踉踉跄跄的跟上他，走出巷口的时候转头看了银六一眼。

雀四闻声声音，如同一只射向猎物的蛇，视野咻的一下转了过来。白十二只感受像是被软体虫类分泌的黏液爬上身，硬着头皮持续低声解释道。

殷绝倒是毫不在乎。可白十二被雀四的目光弄的浑身不舒畅，他见殷毫不说话，银六懒得吭声，妹九还在神游天外，只好轻声的对雀四道：“……妹九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说‘就这个早晨，明天不消回穷户窟’……你是预感到了会产生这类事吗？”

雀四木讷的拿着发卡站着，一转头就死死的盯住了殷绝。白十二站在殷绝身边，天然将雀四瞳眸中几近要满溢出来的阴暗和仇恨看的一清二楚。白十二打了个颤抖，雀四又缓慢的移开了视野。

老迈和朋友b都不在。赢家a还在床位上打鼾，被子拱起一个一点也不搭别人生赢家身份的大包。

人们重新喧闹起来。银六拽住白十二的胳膊，低声说：“我们快分开这里。”

“银六活力了。”他笃定的奉告殷绝。

作为配角的殷绝对他有过杀意却又奇特的靠近，而他对配角一边谨慎翼翼的防备一边却又经心的信赖。这类风趣的冲突感让回想着统统的吴归靠在椅子上，昂着头，在凌晨窗口洒下的阳光底下暴露了一个不自知的笑容。

高台上的尤金爵士懒洋洋的将长剑插入剑鞘，并闲适的拍了鼓掌，如同在掸去手上感染着的灰尘。爵士脸上还是带着轻视统统的笑意，他瞄都没有瞄一眼倒下去无头的躯体，乃至也懒得再做些甚么鼓励民气――或是安抚民气的演讲。他兴趣缺缺的掉头走人，只赐与了一旁侧过甚去的卫兵长一个礼节性的请安。

“胖七死了。妹九看到了。”

妹九愣愣的低下头。她谛视着那枚胡蝶发卡，却没有行动，脸上神采也是呆呆的。雀四见她不要，缓慢的俯身捡起来重新往妹九手上塞。

卫兵将那具还在淌血的尸身拖了下去。传闻堵截大动脉，血能够如同喷泉普通飚溅出数米。头颅蓦地斩断下后，血液顺着惨白的石墙向下蜿蜒流下。白十二看不到被人群层层挡住的地上的头颅，只能看到那道流下来的血迹。他感受不到惊骇、哀痛，或是害怕之类相干的情感，只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