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凶[第1页/共2页]
余小莹却咧开了嘴,眯着眼,天真地笑了。
“她老是动辄吵架小莹,我早就挟恨在心。”
取出一条早就备好的绳索,一头连向燃烧的炉灶,一头与吴兆容的头发打了个结。
余小莹一口一口把长粒米吃了个精光,连沾在碗边的米粒也不放过,伸长舌头舔进肚子里。
吴兆容不晓得她还要做甚么,目露惊骇,浑身颤抖,艰巨地以头点地,要求不已。
她偏了偏头,俄然伸手把吴兆容双耳上的耳坠拽下来,吴兆容疼得掉下眼泪。
“我配了炭行后门的钥匙。”
“我杀死她后,把她平放到床榻上,又打扫了房间,拿走她的全数金饰,临走时,我又以一条手绢挡住她可爱的嘴脸。”
如何会,如何会――
吴兆容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沈月然大呼,“大人,余子强或许不是真凶,你让民女把话说完……”
沈月然攥紧手中的画像,面色比阳光更惨白,跌跌撞撞地向县衙跑去。
他脚下不断,厉声喝道,“凶案自有衙门措置,岂容你一介妇人说三道四,来人,把她赶出去。”
她大喜,再次谨慎地放入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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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拖出去。”张文兴不耐烦,身影已经消逝在海水朝屏风以后。
“明天,她又冤枉小莹害死花花,我气不过,决定杀死她。”
吴兆容展开双眼,见是沈日辉,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张文兴意兴阑珊,余子强画押认罪,他终究又能高枕无忧,才不会没事谋事。
她又伸脱手,伸进吴兆容的脖子、衣裳、腰间摸索,摸了一会儿,从亵衣里取出一块成色实足的蝶形玉佩。
她死死抓住沈日辉的手,张着嘴,嘶沙哑哑。
“卫大人走了。”张文兴大手一挥,起家退堂。
她站起家,手脚并用,把吴兆容推动厨房。
一个孩子如何会一而再地害人、伤人乃至杀人?!
“大人,李心仪是我杀的。”
她细心想过,只要一心查案的大大人才气帮她弄清楚她想晓得的本相。
余小莹擦尽耳坠上的血滴,谨慎地放入口袋里。
“卫大人?”张文兴冷哼。
沈日辉将她放躺在床榻上,连声道,“娘子莫怕,那小鬼跑了,但是月儿全都瞥见了。她怕那小鬼肚饿因而回家送酥饼,刚好全都瞥见了。是月儿救了你,她现在去衙门见大人,你放心,定会抓住那小鬼替你报仇。”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心仪一命,我还她一命就是。我余子强生无可恋,但是小莹还小,少不更事,只望大人能够念在是小民一时打动所为的份儿上,今后给小莹一条好去处,莫要让她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沈月然这才反应过来,大大人只是她对他随口的一个称呼,他的名号来源她还全不晓得。
“我用柴炭塞住她的嘴,用绳索勒住她的脖子。”
她打着饱嗝,放下碗筷,找到一只木盆洗净了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吴兆容的身边,蹲下。
“猖獗!”
“你说你要找谁?”张文兴还是黑口黑面,打着哈欠问道。
“大人,别走。”沈月然急道,“民女找卫大人有要事,是关于李家大蜜斯之事。”
辰时,卫奕告别张文兴,跨马出发,一起向天水奔驰,脑中却在不竭回放昨日的各种。
鞭至,刀断,衙役握住半截刀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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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弄清楚,她为何要杀人?!是谁教她的?!
“娘子,别说话,乖乖躺着。”沈日辉哭泣着,安抚她,“郎中来瞧过,煎了药水洗了眼睛和喉咙,说满是皮外伤,不出三日就能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