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变故[第2页/共4页]

话说顾景行回到房内，见老班主正在安抚晏怀，而晏怀痴聪慧呆，口齿不清。顾景行感喟一声，说道：“真人承诺不将此事流暴露去。”

晏怀面前发懵，耳边惊雷阵阵，早就乱了神智。

顾景行忙回绝，不说他在音乐上毫无天禀，就算他在修真界俄然开窍了，也不能拜师，不然对晏怀的打击恐怕是致命的。

勾占笑道：“本来是子真师弟。”

勾占道：“确切，但也止步于此了。我敢说，不出一年，他连现在的水准都没法保持。人不自主，你们又岂能帮他立起来？入袖月谷一事就此算了吧。”

哄闹间，一名唇红齿白的孺子钻了出去，看了一会儿才发明不是热烈，而是性命，吓得他不敢再看，又怕师叔等急了，便赶紧赶回内峰。

老班主和顾景行都急得对他挤眉弄眼，晏怀也看不到，脑中只混浑沌沌，几次回放着勾占骇怪的神采，与影象中让他沉沦又让他害怕的一副面孔逐步重合，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箜篌歌女工。晏怀因出于猎奇在打扫屋子时情不自禁摸了下贱金溢彩的箜篌，却不料发作声音被人发明，当作偷儿打了一顿，后等那歌女工返来时，冷酷地说：“箜篌既已脏了，便砸了吧。”

孺子只好将外峰上产生的事说来。

勾占道：“不知师弟方才听去了多少？”

晏怀听此，晓得他要坦白了，又急又慌，现在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又恼本身猪油蒙了心，活了二十几年，还看不清本身吗！竟还苛求进入袖月谷，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晏怀惭愧得面红耳赤，一时候只感觉天昏地暗，再无前程。

幸子真乃是天玄宗法律峰的弟子，在平辈中论，也仅次于奚央，并且因为他在法律长老守墨真人门下，在修行之余常常措置天玄宗大小事件，在众弟子中，严肃倒更甚奚央。现在，也是因克日天玄宗来客浩繁，恐肇事端，他才熬夜巡查。

“如何能够不来。”门外俄然传来朗朗笑声，一人排闼而入，“金丹真人也是人，会飞但是不会瞬移啊，从内峰到外峰需求时候的。”

幸子真沉默半晌，问道：“他所做之事可伤天害理？”

顾景行和老班主一听，心下都喜不自禁，晓得勾占真人是不计算了，便忙让晏怀去弹奏箜篌。可晏怀面如金纸，眼神发虚，好似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任老班主推搡着至箜篌面前才蓦地回神，在箜篌旁坐下了，但仍旧魂不守舍，如丧考妣，又犯了人前不敢弹奏的病，手指放在箜篌上颤抖不断，哪能弹得出曲子来？

不知睡了多久，俄然闻声一阵箜篌声，戚戚艾艾，如泣如诉。似杜鹃啼血，让顾景行如同置身梦魇，胸闷气喘，只感觉万分难过，满腔哀伤无处诉说，醒来时竟面有泪痕，双眼红肿，不知今夕何夕。窗外日头已出，光芒乍然让顾景行无所适从，本就肿痛的眼再难展开，勉强适应了半晌，转头去看晏怀时，却惊得一身盗汗齐出。

顾景行和老班主面面相觑了半晌，便仓猝追出去，“真人，稍等！”

“箜篌既已脏了，便砸了吧。”

等孺子返来，奚央便忙问他。

老班主一面战战兢兢地察看勾占神采，一面看晏怀这个瑟缩模样又是感觉他不争气又是心疼，听勾占发问，他也吓得站起来，要不是勾占拦着就直接跪下去了，“真人，我们是有苦处的，也未曾想借偷梁换柱调换甚么名声好处，就想着给晏怀打高兴结。您也感觉晏怀的箜篌弹得还能入眼，若让他持续低沉下去，我实在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