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峰回[第2页/共3页]
令容避无可避,只能迎险而上。
到腊月二十那日,水陆法会做到第三日,韩蛰离都城也愈来愈近,杨氏便带着令容和韩瑶、刘氏带着梅氏,又选数位保护跟班,一道往宏恩寺去拈香听法。
令容将那粗布去掉,感觉恶心,却没敢出声。走了一炷香的工夫,出口处倒是一座空旷的殿宇。回过身,对上唐敦阴沉的目光,那位面带冷嘲,道:“你倒平静。”
“不惊骇吗?”熟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深冬喧闹的林间,格外清楚。
令容看不到马背另一面的景象,心跳如鼓,昂首远处有人戴着面具疾奔而来,趁着范自鸿被人反对的工夫,纵身上马,奔驰而出。
深山林中格外温馨,范自鸿牵马走得颇快,马蹄踏在堆积的枯叶上,踩出极轻的响声。
迷含混糊中发觉不对劲,蓦地睁眼,就见榻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的身影,正挥手打在枇杷后颈,将她击昏。不待令容开口,那人敏捷伸手捂住她嘴,拿一团粗布塞住。宽广的客舍里光芒敞亮,那人的五官表面皆颇熟谙,那双毒蛇般的眼睛更是让她背后发毛――竟是唐敦!
这场法会自是格外昌大昌大,都城最负盛名的高僧佛印亲身主持,远远就见卷烟环绕,高官女眷来往如云。佛道司早已安排人手在外,引着杨氏等人入寺进香,因后晌还要听高僧说法,晌午用过斋饭后,引至客舍安息。
令容接到旨意,意有踟躇。
傅益摘下丑恶的面具,冲她笑了笑,没再担搁,骑马奔驰拜别。
内心头突突直跳,见唐敦没筹算立时杀了她,才稍稍平静。
柜门敞开,里头空无一物,令容顺着唐敦的眼神走出来,那板壁却不知何时推开,里头黑黢黢的。摸索着走出来,趁着唐敦回身看门外的空地,悄悄将袖中锦帕丢出,用力扔向柜中暗淡的角落。
那宏恩寺在京郊,水陆法会做起来,举朝高官皆会前去,届时必有羽林卫在梵刹表里列仪仗保护。且出城的路途悠远,韩蛰归期将至,返来后为了相位必然会有场恶战,她不想在这节骨眼添费事。
飞鸾飞凤就在门外,唐敦却悄无声气的呈现,必是事前与佛道司的人通同,藏身在屋中。只是方才她初入客舍,飞鸾飞凤曾瞧了一遍,那柜门翻开,里头空无一物,却不知唐敦是如何藏住的。
令容满心彷徨,摆布张望,脖颈将近酸痛时,猛听风声不对,堆积的枯叶下,一道利箭破空而出,直直射向前面。执缰前行的范自鸿悚但是惊,闪身遁藏,想要去挟持令容,却因铁箭接连射来,难以近身。
……
但身上担着三品命妇的衔,宴席虽能推委,这类大事却不好无端抗旨。
唐敦没再说话,挟持着她出了佛殿,从荒败的后门出去,有两匹马拴在树上。
枇杷奉侍令容暂歇下,也靠在榻边坐着打盹。
“带我去那里?”令容曾命丧他手,现在被挟持,毕竟不放心。
永昌帝欣然采取, 并命都城内文武官员、皇亲国戚皆赴会拈香, 听高僧说法。
令容眉心猛跳,昂首四顾,公然,半晌后有小我落入视野,恰是范自鸿。
客舍都由佛道司安排,知事僧带路,令容跟杨氏等人比邻,各占一间。
这间隙里,周遭枯叶骤响,似有埋伏的人冲出来,拦住范自鸿。
“没有,即便发觉,也会引往别处。”唐敦毕竟在锦衣司历练,方才留意身后,确切没见有人跟来,遂将马缰递给范自鸿,“范将军记得信守信誉。问完了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