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夺妻[第2页/共3页]

为皇后祈福的法事，天然格外昌大，前晌道长们设坛，安息的间隙里，永昌帝也在靠近三清殿的长清宫设了平淡宴席，并命乐工奏雅乐。

那位姨娘，毕竟是她的生身母亲，他也实在……猎奇。

百余个福位，很快就能扫遍，韩征的目光停在右边边上，一动不动。

韩征也没再问，毕竟杨氏待她很好。

……

永昌帝端坐龙椅，因长年贪乐纵欲而略微无神的目光在令容身上打量两圈，点头道：“朕记的不错，就是她。”因问令容出身八字。

胸中像是有两股气强闯碰撞，他蓦地转了方向，奔驰到绝壁边勒马。

唐解忧带着韩征出来后，顺手掩上屋门，目光落在一层层供着的福位上，“我在道观里，不止要听经抄书，偶尔也会跟着道长们点香烛，这间偏殿也是前阵子才出去的。二表哥，可瞧见熟谙的名字了？”

丫环出身的姨娘天然是寒微的，不上家谱不进宗祠，偌大的韩府，乃至未曾为她设个灵位，她活过的陈迹，几近尽数被扼杀。韩征每年祭奠，也是跟着在宗祠祭拜先人，只会在偶尔跟着礼佛时，在内心默念生母，给她上柱香。

唐解忧在观中过得贫寒, 卸下华服美饰, 头发在顶心挽起，衣裳颇简素。

他最后觉得那是因韩蛰兄长的身份，直到七八岁才明白启事。

韩征神采变幻，缓缓逼近，拧眉道：“调拨诽谤？”

天子是如何脾气，韩蛰一清二楚，闻声这番扯谈，立知其意。

――韩蛰是杨氏亲生，而他倒是那位叫姨娘的人生的。

韩征畴前对这位表妹的印象很不错, 继唐解忧三番四次肇事, 毕竟有些防备, 只道：“我另有公事在身, 他日再看。“

山风卷着吼声，在崖间反响。

半晌，韩征才松开她，声音冷酷，“即便傅氏不进门，你也进不去银光院，这跟夫人无关。你所谓的小事，在府里而言都是大事。祖父罚你在此自有他的考虑，劝说你当真思过。”说罢，丢开她，开门疾步拜别。

“傅氏进门之前，我做过甚么吗？她看我不扎眼，我就躲在庆远堂，不敢去戳她的眼，安循分分，何曾做错过一星半点？是她横加干与，将傅氏捧着在大表哥跟前卖好，我只是不甘心！那么两件小事，就值得她赶我出府，来受这类苦？”唐解忧背过身，“闹到这地步，我也没希冀再回府去。今后去了别处，也不会求她任何事。但二表哥，她凭甚么作威作福？在上逼迫婆母，鄙人暗害姨娘性命，还假仁假义地……”

“是你咎由自取。”

玄真观是都城外小驰名誉的道观，里头修行的都是坤道, 因太夫人年青经常跟观主来往, 结了不浅的友情。现在的观主虽甚少出入高门，因每年都受韩家香火钱, 这回唐解忧受罚，韩镜便将她送来这里。

那上头写的是赵姨娘的名字，韩墨曾跟他说过，他记得。

这行动实在傲慢，永昌帝既惊且怒，睁大眼睛瞪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他徐行上前，将令容护在身后。

至廿八日，永昌帝也将道长们齐聚皇宫三清殿，为皇后腹中的孩子打醮祈福。法事要连做三天，永昌帝为显昌大，还命重臣及内眷亲往宫中。来韩家传旨的内监特地交代，因甄皇后颇喜好少夫人，请杨氏进宫时务必带着她。

两人顺利离京，韩蛰没了顾虑，将克日所查田保的罪证一一梳理。

韩征用了很长的时候接管这究竟，年纪渐长，迷惑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