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美色[第2页/共3页]

永昌帝虽驰名孔教诲，却自幼贪玩，极厌古板通俗的经史乘籍。因他父皇荒废政事，只知吃苦，且母后宠嬖放纵，从不消峻厉手腕教诲太子，小太子偷懒耍滑时，太子三师都拿他也没体例。

入宫问安的事昨日已请过懿旨, 世人到达时，自有宫人迎候, 在前带路。问安的女眷不能走丹凤门，只从右银台门出来, 径往甄皇后所住的延庆殿。这一代是帝后居处, 离天子措置朝务的三大殿间隔颇远，隔着朱红宫墙，只能远远瞧见远处飞阁腾空，气势恢宏。

而至于面前的事……

待令容跟着宫人走远了，她却向右一拐，往永昌帝惯常斗鸡的禁苑去了。

届时她那厚脸皮的天子弟弟设法要人，她就不信，韩蛰会为这小女人获咎天子。

永昌帝坐拥后宫，御女无数，满皇宫的妃子和他临幸过的宫女加起来，仿佛都不及她含苞待放的风情――这身材这面貌，过两年怕会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才子。

这女人如果别家倒也罢了，他尊口一开，高官厚禄金银财帛摆出去，不管是谁的老婆，必然能弄到手。

永昌帝又是眼馋又是顾忌，内心挣扎。

颤抖着双腿定睛一看，才发明持剑的人是韩蛰。

但这明显得有个合适的契机。

他虽居帝位，却几近驰名无实，朝堂百官不听他调剂，外头节度使更不买他的账，加上本身妄图吃苦，不肯刻苦理政，不得不倚重韩镜。幸亏韩镜为人慎重，忠心耿耿，帮他将政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也肯礼遇恭敬，偶尔朝堂对峙，他理屈词穷，都会让步。

韩蛰也是个厚脸皮，假装忘了此事，厥后宫内宫外相见，仍以全面礼数拜他，却从没为那日的事报歉过。他原觉得那是韩蛰的心上人，才令他剑拔弩张地庇护，厥后叫人查访过，才晓得那不过是韩蛰老友的mm。

暮年他还未即位时，常微服出门，撇开太子的身份胡作非为。有一回在京郊遇见个仙颜女子，忍不住调戏了两句，还没到手呢，就被人拿剑抵在了喉咙，那冰冷剑锋突如其来，吓得他差点失态。

高阳长公主抬手免了。

鲜艳繁丽的茶梅旁，盈盈站着位少妇，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天姿国色，娇美动听。苗条身姿立在明丽日光下，衣裳虽端庄，却藏不住小巧有致的身材，微鼓的胸脯，纤细的腰身――比同龄的女人超卓很多。

令容跟甄皇后素不了解，这回能跟着来，还是杨氏成心提携，遂陪坐在杨氏下首，温馨听她们说话。杨氏此来，也不为奉迎皇后，只是借以表白韩家态度罢了，客气问安后聊了几件趣事，便提起殿前那几盆花来，夸奖几句。

宫墙逶迤, 初春时节花木未荣, 两侧唯有枯枝掩映宫墙。

听宫人禀报说甄夫人来时，心下欢乐，当即命人请出去，在偏殿说话。

那还是多年前留下的暗影。

皇上向来迷恋女色，见到此女，能不眼馋？

两位夫人齐声应是。

延庆宫内，甄皇后才让太医把了脉，因见日头甚好，便让宫人搬了躺椅出去，在院里看那几盆才送来的盛开茶梅。入宫之前，她曾去过梅坞数回，格外喜好，现在宫墙深深，也只能借这几盆花聊以安慰。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仿若无事。

迎着永昌帝入殿之前，见他回身目送，颇觉惊奇，顺着目光望畴昔，恰好落在韩家少夫人窈窕的背影上。

田保看着他长大的，知他所想，凑畴昔私语几句。

永昌帝笑容微收，“韩蛰的女人啊……”

轿辇落下，永昌帝在内监环侍下走出去，状甚随便地摆摆手，“免礼。传闻皇后身子不适，太医请脉后如何说？”他虽昏聩，对皇后腹中的孩子倒颇上心，斗鸡时连着两回输给高阳长公主，又听她说皇后身子不适，想着数日没见，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