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刺客[第2页/共3页]

院里闷哼传来，伏在墙头盯梢的两名刺客未及报信，便被韩蛰的铁丸击中后颈，铁丸击中要穴，令人头昏目炫。韩蛰飞身扑出，飞脚踢晕此中一人，赶在另一人逃身之前追袭而上，瞅准脸颊重重挥拳，又怕他将毒药藏在了别处，顺手打晕。

他幼时丧了父兄，满门身强体健的男人皆战死, 不免狐疑是天子顾忌, 是以平生没碰过刀剑, 只在文官中厮混, 如本年龄已高, 主持礼部诸事。

锦衣司使神出鬼没的身材无人能及，五名刺客中虽有人盯梢，仍浑然不觉。

黑暗中，樊衡如暗藏的豺狼扑出，狠狠一拳挥在刺客的脸上，打出满口鲜血断齿。

郝掌柜面色微变，顿时停止了挣扎。

隋氏点头，“能留就多留一阵，蓁儿眼瞧着要出阁，我反倒不舍起来。正悔怨呢，该把婚期推到来岁。”

“再过个把月，会长得更敬爱。等他学会翻身，缠在身上对着你笑，声音稚嫩地叫你娘亲，才晓得当娘有多好。”杨氏躬身逗着孩子，笑睇令容，“到时候就晓得了。”

将周遭全都排查过，确信无人埋伏，足以让他们后顾无忧，为首之人才摸向羊家正门。

杨氏在旁瞧见，不由一笑，“很喜好吗？“

“锦衣司拿人，向来如此。不过既然你问――”韩蛰自袖中摸出一枚核雕，在高修远跟前晃了晃。旋即，将那核雕递到郝掌柜跟前，“认得吗？”

这孩子便是现在的定远侯爷。

韩蛰畴当年，公然见有人假装夫役在四周闲逛，虽经粉饰，却仍露端倪。

……

看罢孩子，往侧厅坐着说话，因杨蓁四月里即将出阁，杨氏和杨礼之妻隋氏不免提及备嫁的事，一昂首见韩瑶跟令容、杨蓁围在一处说悄悄话，隋氏不由一笑，“瑶瑶年纪也不小了，你那儿可有中意的人家？”

核心两人发觉动静，不思逃命，反射铁箭，欲将火伴灭口。

令容宿世没有母子缘，现在瞧着襁褓里小小的孩子，心都快化了。

烛火微晃，斜刺里一把匕首飞出，叮的撞歪铁箭，射倒灯台。

“哟，这……”郝掌柜神采一变，笑容堆得更浓，“草民就是个规端方矩的买卖人，不知大人有何见教，尽管在这里问，草民若晓得的，毫不敢坦白。”

这前后窜改尽数落入高修远眼中，他愣了愣，见韩蛰将那核雕抛向本身，顺手接了。

那孩子出世也只月余，严严实实地裹在襁褓里，头上戴着软毛织的虎头小帽，连个身也不会翻，一身甜甜的奶香气。才一个月大，小脸儿算不上多都雅，却胖嘟嘟的非常敬爱，两只手又小又嫩，塞个手指头畴昔，还会试着抓紧。

韩蛰将他瞧了半晌，俄然动了动唇角。

两人上回见面还伸谢酬酢，再见面，却又成了这景象。

小婴儿确切招人喜好，但她跟韩蛰……

那群人靠近得迟缓，明显是怕锦衣司设伏，落入网中。

腊月尾御史羊正卿弹劾田保的奏本一上，韩蛰就派人留意，暗中庇护羊正卿。

韩蛰面色冷酷，“有件事要就教，锦衣司走一趟吧。”

高修远愣怔半晌，将那核雕托在掌心，丢下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的伴计，从后门出去，在后巷渐渐踱步。

羊正卿科举出身，家中并无根底，在都城买不起房屋，只赁了处小院居住。那四周都是租住的来往客商，年节里大多回了故乡，没多少热烈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