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赔礼[第3页/共3页]

谁知夜里风冷如刀, 和缓的身子遇见冷风, 今晨醒来就感觉头疼昏重。

杨氏冷声，“这风寒不病愈，哪都不去。”

“不劳相爷。”

“过来。”韩蛰带着她进了厨房，角落里生着火盆，一室和暖。洁净的厨房里，厨具作料皆整整齐齐摆放，唯有敞开的窗户旁悬着两只乳鸽，明显是被卤过，正在通风晾干。

杨氏平常保养得宜，甚少抱病。昨晚本来无事, 因陪着太夫人回屋安息时起了几句吵嘴, 勾起昔日恨事，加上喝了几杯酒心烦气躁, 回丰和堂的途中感觉浑身不舒畅，将披风解开些许透气。

她只当是红菱折腾来的，正觉腹饿，翻开一瞧，里头端端方正摆着一小盘糯米排骨，光彩红亮，香气扑鼻。

谁知本日韩蛰真就弄来了乳鸽？

唯独魏氏，过上一年半载便要提起旧事，刺一刺她。

“气度局促便能肆意出言伤人？”杨氏再硬气的性子，受气抱病，也恨意难平。

“那今后若喝了酒，夫君去书房睡。”令容提前提。

“我明白你的意义。”韩墨见丫环端来热水，接了递给她，又挥手叫人出去，“甄家的女儿当然有效，将来一旦出事，征儿必得割舍。若能有别的路，最好别走这一步。”

满都城的贵家女眷几近都在这日进香，韩家哪怕避开最拥堵的前晌，到寺里时也是人头攒动。令容跟着进香许愿，求了福袋，乘车归去时瞧着贩子两侧的喜气洋洋，内心总算痛快了很多。

“别急。”韩蛰唇角微动，“没人抢。”

韩墨已请过太医评脉，开了方剂，这会儿药罐就在小厨房里熬着。

“傅氏？”韩墨有点不测，“带她做甚么？”

这头令容去找韩瑶，那位打扮已毕，也跟杨氏问安过了。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去杨氏的小厨房熬了平淡的粥，陪着杨氏用过午餐，便跟着二房的刘氏婆媳一道出门，去寺里进香。

令容应了，见杨氏病得不算沉，稍稍放心，出门后脚步稍驻，“夫君先回吧。”

见韩墨赔笑，杨氏气消了很多，想起件事情来，“对了，听闻皇后凤体抱恙，探完甄家的态度，我筹算进宫问安。”

韩蛰见状，声音带了笑意，“不活力了？”

韩墨点头，“还是夫人考虑得全面。”

令容笑了笑，吹了吹烫热的肉，捏着送进嘴里去，皮脆肉滑，汤汁味香，经卤煮油炸，那骨头都带着酥香。待韩蛰第二只乳鸽炸好，先前那只已被她吃掉了大半。

韩蛰将她盯了半晌，点头，“好。”出了丰和堂，也没去银光院，先往书房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