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吃醋[第1页/共3页]
酒意差遣下,韩蛰火急想晓得答案。
“他已修书给家里,说蒙朋友援救,性命临时无碍。”
最后令容嫁入韩家,便成心偶然的躲着他,不肯靠近,至今仍心存和离。
宋建春在席间提了令容幼时的很多事,言下之意,是令容自幼娇生惯养,但愿他能宽大照拂――韩蛰当然乐意。厥后宋建春临时离席,宋重光也提了很多旧事,却多是表兄妹的趣事,说令容本性涣散不喜拘束,末端,还慎重其事地说,若非圣旨赐婚,令容本该是宋家的人,倘若令容在韩家待得不高兴,他会在潭州等着。
……
语气中颇带不满。
韩蛰仍将她困在身下,却不说话。最后令容说要休书时,他觉得那是气话,为唐解忧的连番肇事、为太夫人的刻薄言辞,他晓得她的委曲不满,故而顺她情意安抚,将唐解忧逐出相府,跟老太爷摆明态度。厥后归州那晚,意乱情迷时她提起和离的事,他才晓得,她是至心想和离的,恐怕还是为府里乱糟糟的事。
韩蛰便道:“这事本来是我忽视。南边冯璋谋逆的事传到都城,令容担忧舅兄,特地回金州探听动静,谁知被刑部走失的一名犯人撞见,挟持南下。因怕她出岔子,锦衣司一起尾随,到归州地界,才有惊无险地将她救出。她在府里总挂念娘舅,特地过来看望。”
“以是?”
乃至那晚情义萌动,他活力出屋,回榻后仍然肯抱着她入眠。
“夫君今晚仿佛喝了很多,舅母备了醒酒汤,待会喝一碗吧。”她扶着韩蛰走至内间,让他站好了,便帮他宽衣。卸了踥蹀,衣裳解到一半,见韩蛰尽管站着瞧她,便又催促,“瞧甚么,先解衣裳。”
两人在花厅喝茶,阮氏问及令容出嫁后的景象,令容也报喜不报忧。
靖宁伯府家破人亡之前,阮氏待令容还不错,这会儿天然也和颜悦色。
令容瞧着韩蛰,抿唇浅笑不语。
韩蛰顿了一下,半晌才道:“你执意和离,是不是为他?”
――初夏天热,牡丹开得恰好,她睡在青石上,一睁眼就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神采端肃,目光通俗。彼时的韩蛰已居于相位,气度沉稳,行事老辣,叫人过目难忘。
“宋重光是你的表哥。”
宋建春目光微紧,看向令容,“那贼人可伤了你?”
“嗯。”
这目光让她忐忑,遂扯谈,“我只是拿着碗……“
三四回壶酒入腹,醉的不止是他,另有宋重光。
令容宿世虽跟她不睦,隔世再见,有了杨氏那样的好婆母,对旧事的芥蒂反倒不太深,只拿阮氏当舅母来待,倒也和谐。
直到今晚。
韩蛰接过,将醒酒汤喝尽,却拉着令容的手臂不放。
令容谢了,对打趣的话避而不该。
听得韩家婆母慈爱,小姑和蔼,阮氏还颇可惜地打趣道:“客岁初你娘舅还提过,说你和重光自幼处得敦睦,且你的丰度出挑,想着娶来做儿媳,谁知却被韩家抢了先。他家既然不错,我也放心。”遂叫人选了两样礼品,让令容转给杨氏,算一点情意。
他紧盯着令容,半晌才见她今后缩了缩,“我想和离,不是为他。”
冬夜暗沉,屋内明烛高照,因怕令容夜里畏寒,角落里还笼了个火盆。
暮春一别,宋建春已有大半年没见令容, 欣喜之下, 忙搀扶起来。听中间韩蛰也拱手叫了声“娘舅”,更觉不测, 含笑请往厅中。
令容愣住,脸上的笑意也垂垂收敛,“夫君觉得,是我对他有私交,以是想和离?”
不过比起最后,那些回想又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