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吃醋[第3页/共3页]

这昏君一旦铁了心，就是九匹骏马合力也拉不返来，他又是天子，君臣一番争议，终究谁也没能拗过那昏君，硬是凭着两场马球赛定了刺史人选。

“我又没招她，吃甚么亏……”令容嘀咕。

虽说谋逆篡位向来为人诟病，但以韩家祖孙对朝政的用心，若果然执掌天下，确切比那昏君合适很多。

高阳长公主跟韩蛰年纪相仿，因韩镜的干系，算是自幼了解。韩蛰幼年时曾给永昌帝当过伴读，高阳长公主跟着一块读书，在韩蛰参军的那阵子，还常来韩家刺探他的动静。

本朝官员多文武兼修，年青时几近都能骑马打球, 这四人虽已三四十岁, 倒有模有样。

令容感觉有些烦乱，便吹着郊野的风，沉默前行。

这般架式，明显是行宫出了事，羽林卫受命追捕。

“去那里？”他仍穿戴锦衣司使的官服，淡声问。

也是她昨晚太闲，传闻高阳长公主想以韩蛰为驸马的事没成，便抱着听逸闻的心态，跟韩瑶刺探委曲。谁知逸闻听罢，得知各种详细，她内心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待得胜负已决, 永昌帝赏了胜出的那支马球队，半晌后又有四名官员骑马入场，穿的都是文官的朝服，各执球杆。

饶是如此，那箭支也几近是从令容耳畔飞过，吓得她双腿一软，出了半身盗汗。

与此同时，数道人影疾奔而来，前面三名羽林卫打扮的精干侍卫紧追不舍，弩箭疾射如雨，有人中箭惨呼，另有人没命飞奔逃窜，虽是林苑奴婢的打扮，却脚下生风，技艺绝佳。这半晌之间，弩箭射完，那侍卫怒容丢弃，只拔刀紧追。

好轻易睡觉后忘了，现在相逢韩蛰，看着他那身锦衣司使的官服，无端又勾起来。

韩蛰侧头，见她有些低头沮丧的委曲模样，揣摩了半天赋理出点眉目，靠马过来，“长公主骄横放肆，仗着是皇上的姐姐，没法无天。叫你避开是怕她仗势欺人，害你亏损。”

“是瑶瑶心血来潮，想去那边山上猎些野物。母亲怕出岔子，叫我跟畴昔看着点。”韩征催顿时前，跟樊衡打了个号召。

韩蛰点头，“嗯，尽量避开。”

令容原觉得高阳长公主只是看中韩蛰仪表才调，见色起意才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两人还曾有过那样一段前缘。虽不知内幕如何，但高阳长公主能等两年之久，外人看来也是青梅竹马、公主情深了。

韩瑶兴趣颇高，跟杨蓁各自挽了弓箭，叽叽喳喳会商该猎些甚么，令容在旁听着，即便不会射箭，也觉等候。

韩蛰唇边笑意加深，“刚才是为这个不欢畅？”

“我会护着你。”韩蛰说着，手臂不自发地伸出去，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韩蛰再不游移，揽着令容，让她躲进中间山洞，旋即纵身而出，截住来路。

那双杏眼里平常总含着笑意，现在委曲沉闷似的，像是她养的那兔子耷拉耳朵，不幸又招人疼。韩蛰不自发地牵出点笑意，“你长得比她都雅，高阳性子傲，会招来妒忌。我不在时，你孤傲一人必定亏损。”

“哦……”韩征拉长了调子朝他抱拳，“服从。”遂带着韩瑶和杨蓁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