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策反[第3页/共3页]

汲引他入京的是韩镜，救章家于水火的是韩蛰，他晓得短长，寂然道：“待小女返来，我必严加管束，今后行事，必叫她时候留意。”

“伯父这是何必。”韩蛰毕竟是长辈，忙伸手扶起。

“成全姻缘是功德呢，到时请我喝杯酒就好。”杨氏亦笑，揣摩着跟章家家世春秋相称的，说了几位给章夫人。

韩瑶的婚事虽还没提，杨氏那儿有了准信，便事前安排起来，购置嫁奁之余，早早地量了身材，裁剪嫁衣、打造凤冠。新妇要给婆家筹办点针线，韩瑶嫁期余裕，不想在这上头草率，这阵子端着针线筐，两条豪气利落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

现在太夫人周年，少不得又获得那位跟前闲逛。

语声沉冷，目光锋锐，他盯着章公望，缓缓道：“伯父晓得此事吗？”

令容不乐定见他，也不想让韩镜见到她，各自添堵。

范贵妃临产时出了那样的事，身子伤损得短长，太医费经心机保养了近两月，也未能规复她昔日明艳照人的气色。除却体弱气虚之症，自从出了月子，她身底下也添了病，请女太医瞧过，说是小产时伤得太重而至，汤药膏药用了很多，却没见多罕用处，还是不大洁净，再不复有身前的勾人风韵。

……

永昌帝开初为那临产短命的胎儿素了一阵，厥后熬不住，皇后和贵妃都没法侍寝，便纵着性子召幸宫女，没多久便汲引两位嫔妃，虽不及范贵妃昔日的风头，却也是恩宠日隆。

这些事虽烦琐，按着表里来宾和周年仪程理清楚，一遍遍安排，倒也不累。

章公望紧紧吊在喉咙里的心总算落回腔中，长松了口气。四十余岁的人，竟自拱手，向韩蛰深深作揖，“我代章府高低，多谢这恩典。”

这些动静连续听到令容耳中，她也只笑笑罢了。

不过事关皇家，关起门嚼个舌头便罢，在外倒没人敢乱提。

“怀疑洗清，伯父自可派人去接她。”

她也没去打搅，在丰和堂等杨氏返来，才晓得方才是章夫人拜访。

不过现在章公望挂记的还是自家处境，“那小女？”

当时她肯顺从甄皇后之命，是怕获咎甄家，在锦衣司阴沉的监狱中独坐一宿，实在提心吊胆。回府后被章公望经验一番，自知行事莽撞几乎招来祸事，更是惭愧，自罚面壁。

这意义章公望天然明白，欣然伸谢，又想起章斐来，“小女现在……”

到得那边, 唯有韩瑶在院里修剪花枝, 说杨氏正在厅中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