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秀恩爱[第1页/共3页]

韩蛰冷沉了大半日的脸终究暴露半丝笑意，伸手将帽兜今后扯了扯。

韩蛰仍旧沉肃端然，“臣也知事关严峻，不敢轻信，问出供词后边赶入宫里禀报。皇后感觉她这是诬告之词，不如押过来诘责。”

韩蛰点头，握住她手，“走，跟我回家。”

“臣先辞职。”韩蛰拱手退出。

……

她承认得太快，永昌帝脸上青红交夹，目呲欲裂。

“是皇上逼的！贵妃有身时，皇上承诺过，若她诞下儿子，会封为太子对不对？”

永昌帝瞪着她，半天赋气愤拍案，“禁足！这半年不准踏出延庆殿半步！贵妃那边的事，不准你过问半句！”

糕点混合浓汤摔落在地，腾腾热气卷着香味洒在甄皇后跟前。

令容将金饰一股脑扔进披风里缝着的袋子，随他出去。

甄皇后沉默不语，瞧着永昌帝肝火未消，半晌后才道：“臣妾是为了太子。皇上要惩办臣妾就固然惩罚吧，只求别迁怒太子。”说罢，恭恭敬敬地叩首，以额触地。

永昌帝烦躁极了，肝火往脑袋里直窜，但瞧着跪伏在地的皇后，却又踌躇。

走出殿外，殿门前的宫人内监各个凝神屏气，明显是闻声了甄皇后那厉声斥责。他脚步半点不断，暗红色的官服扫过乌沉金砖，徐行从丹陛旁走下。

谁知杨氏前脚反目, 韩蛰后脚就使出浑身解数，挖出这般供词？

永昌帝心中跬怒未消，对着跪伏在跟前的结嫡老婆，没法宣泄。爱妃被害得没了孩子，他难以报仇，又感觉憋屈，乌青着脸快步出了麟德殿，叫上刘英，往北苑打马球泄愤去了。

“朕的孩子死了！还说没伤害皇嗣！”

“皇后不消当场对证了？”永昌帝咬牙，目光抱恨。

韩蛰端然拱手, “娘娘息怒, 臣只是受命查问。”

她说得跟真的似的，眼泪澎湃而出，“皇嗣贵重，臣妾不想伤害。可她呢？臣妾与皇上结发多年，莫非任由她踩在脚下，罔顾尊卑身份，来日伤及太子吗？”

见他敏捷返来，令容觉对劲外，忙抓茶杯喝了半口，将糕点送下去。

“那你还害她性命！”

待韩蛰再来时，她正在短榻上端坐，手里黏着块糕点。

畴前为扳倒田保和范逯, 韩家露了口风，她便顺水推舟，虽被范贵妃风头压得处境艰巨，却也在永昌帝跟前费了很多力量。现在对于范贵妃, 本该是同仇敌忾的事, 只要韩家不闹腾，乱来畴昔，永昌帝必然不敢拿三位相爷如何。

这事理甄皇后当然晓得！她愤恨的是韩蛰的态度。

韩蛰瞧了永昌帝一眼，“案情已查明，有罪的自当措置，旁人是否放回？”

甄皇后沉默不语，方才锋锐的眼神早已软下来，温婉的脸上，泪珠滚落如雨。

没有回旋善后的余地了，昔日盟友当堂反目，令人措手不及。

他盯着甄皇后，声音仍微微颤抖，“以是你就算计她，要取性命？”

樊衡带着数名狱卒松树似的站在摆布，待韩蛰出来，站得愈发笔挺。

章斐靠在门板，怠倦而失落，双眼失神，缓缓坐在地上。

想了想，让人把他的披风取来给她，拿帽兜罩住，“如许呢？”

永昌帝怔住。

殿中死普通温馨，半晌后，甄皇后才握紧掌心腻腻的汗水，低声道：“请皇上恕罪。”

醒后推窗，狱中诸事不全面，锦衣司出入查得周到，樊衡纵成心顾问，铁律端方上仍需以身作则，不能放外人迩来。令容便自拿净水漱口擦了脸，散着的头发不好梳，用金钗随便挽起。

永昌帝肝火攻心，看都没看他，只含混“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