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裂隙[第3页/共3页]

韩蛰不闪不避，“祖父是长辈，有教养抚养之恩，我不会犯上。但其他伤及傅氏的人，我必杀以后快！府里处境艰巨，祖父既然不能信守信誉，执意策划殛毙傅氏，我自会分人手护她安危。届时外事未平，先起内患，挑起内哄拖累大事的不是我，是祖父。”

“我只问你，大业跟女人，谁首要？”

贰心存惭愧, 不止因未能庇护女儿遗孤，也因重担在肩, 没能教诲好外孙女。

永昌帝耐着性子坐到此时，对这些朝政的琐事早不耐烦，听韩镜跟众臣在底下商讨，他便将新得的一串沉香木手钏拿出来，看珠子上奇巧精美的雕镂。

京兆尹瞧着三位相爷，有点头大。

冷厉决然，跬怒愤激。

却不知韩镜是何时捡了，收在这里。

百官跪安，范逯伴同膜拜，却还愣在那边――明日衙署关门过年，京兆尹哪怕查问出成果，也必会拖到年后再禀报。韩家来势汹汹，年后范自鸿可否官复原职还一定，他站了半晌，从速出殿，回府跟才下值的范自鸿商讨去。

“既有怀疑，又是嫌烦亲口指认，皇上――”韩蛰看向御座上的永昌帝。

跟锦衣司酷刑逼问的行事分歧，京兆尹对着满都城的权贵，没胆量使狠厉手腕，便只能多费些力量。

“他却受命算计我。”韩蛰遽然打断，冷厉决然，“他是祖父的人，不是我的。”说罢，朝韩镜拱手为礼，健步出门，那脊背犹自紧绷，明显肝火未消。

永昌帝因无大事，玩弄动手串昏昏欲睡，懵然昂首。

含怒的脸上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