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算账[第1页/共3页]
令容紧了紧寝衣,叮咛她出去。
韩蛰素有冷厉酷烈之名,畴火线搏命杀敌返来,却被人如此欺负摧辱,岂会善罢甘休?
“臣奉旨平叛,已捕获逆首冯璋羁押而来,请皇上发落。”
韩蛰盔甲在身,腰悬弯刀,那张冷硬的脸经历疆场风霜,眼神阴沉冷肃,比畴前更令人畏敬。山路两旁禁军列举保卫,随驾而来的官员按着官职品级摆布分立侍驾,他神采端肃冷凝,健步而来,到永昌帝跟前,跪地抱拳。
宋姑和枇杷都不在身边,令容坐起家,锦被悉索作响,外头便传来仆妇恭敬的声音,“少夫人但是睡足起家了?若睡足了,奴婢出去服侍您沐浴盥洗。”
令容仍在锦被中,半遮住脸将他望着。
法会到了第四日,恰是热烈的时候,永昌帝也在这日晌午御驾亲临。
声音降落,那目光却锋锐如腊月冰刀,沉沉落在柴隆身上。
仆妇报命,退至屏风前面。
……
“过完年吧。”韩蛰大略估计了下,瞧着她柔滑面庞、倦懒双眸,昨晚欢好后红唇愈发诱人,连同她身上的气味都格外香软起来,喉结微动,伸手抚她脸颊,低头去蹭她唇瓣。
再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身材虽还酸痛,精力却已规复了。
韩蛰手撑床榻,强行扒开锦被,在她唇上轻咬了下,“等我。”
四周顷刻温馨了下来。
她抬了抬眼皮,“夫君看甚么?”
令容惊奇抬眸,韩蛰不知是何时醒来,双眼通俗有神,冷硬的脸庞神采奕奕,就连那青青胡茬都似格外精力。
背叛之罪,天然需连累九族,从重措置。永昌帝在获得奏报时便议定了如何措置,命人当众宣了,又当着百官众臣的面,犒赏此行有功的将领。明黄锦缎上的旨意宣读已毕,刘英双手捧至跟前,韩蛰接旨谢恩。
韩蛰顿住,只好落在她眉心。
昨晚锁好的门今晨开着,她竟然半点都没觉对劲外。
韩蛰自入阁房,拿早已冰冷的水大略洗漱,再走出来,连神采都端然冷肃起来。
到晌中午,宋姑公然来了,为掩人耳目,身上只穿粗布衣衫,打扮得很不起眼。
这明显是要让她在别苑住一阵的意义了,令容微诧,“我得藏多久?”
“消肿散淤的药,都是宝贵药材做的,少夫人若感觉不适,稍抹一点,见效极快。”
山道蜿蜒回旋,修得却颇平整。
……
发觉韩蛰的一只手臂还沉沉在她腰间搭着,令容内心烦恼, 恨恨地拎起来想丢在中间。
昨日令容失落后杨氏在客舍的动静闹得不小,来拈香的女眷人尽皆知,动静敏捷传开。
这场法会虽说是为安抚英魂、超度亡魂,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是韩镜成心办得昌大,让这位名满都城的锦衣司使风景一回,博个英勇善战的隽誉。
令容点头,“好。”
“疼。”令容蹙眉,低声道:“夫君该起家了。”
不过她倒是带了个承担,里头有几件令容惯常穿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又摸出个细瓷盒,搁在榻边的矮几上。令容顺手揭开,里头是津润的软膏,闻着味道不错,伸指头挑一点,非常清冷。
平白无端的宋姑当然不会拿膏药,还是专为消肿的。
令容才不想让他得逞,干脆闭上眼睛,“累得很,我再睡会儿。”
令容闭眼半晌,虽疲累倦怠,却也没能当即睡着,躺了会儿没闻声动静,展开眼,就见韩蛰手肘撑在榻上,还保持着方才看她的姿式。
令容自脱了寝衣亵裤,抬腿跨入浴桶时,身底下微微作痛,强忍着挨畴昔,身子触到温热的水,顿觉舒畅畅快,眯着眼睛渐渐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