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太虚[第1页/共3页]
警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清理流派!”一时也不再客气,径直唤道,“你们可曾听闻?还不速速现身!”一时候,只闻娇柔滑嫩的女儿之音齐刷刷答了一声,随即皆现出身形来。皆是花柳一样的女孩儿,生的个个面如桃李唇绽樱颗。一名痴梦仙姑,一名钟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号不一。
贾琅的额角刹时滑过三道黑线,一时候对这太虚幻景和警幻仙子更少了几分好感。
他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却把这一僧一道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指着他道:“你,你……” 说了半天再说不出第二个字,一甩袖子便欲拜别。
水溶却蓦地勾了下嘴角,缓缓道:“只可惜你恰好撞到了本座这里,本座倒是最容不下这些的。”
警幻因掩嘴笑道:“高朋这倒是在说些甚么呢,吾乃端庄的天上仙子,那群仙录上亦是驰名字的。那里就是混乱了?这般群情天庭,怕是会触怒天帝呢,还望高朋,速速收回媒介才是。”
【若非她自称警幻仙姑,本宫几近要觉得她是那下界中的风尘女子呢!真真是脏了本宫的眼!】
闻听此人竟然连天庭秘事也清楚,僧道俱是大惊,神采间变幻不定。半晌后,老道方才笑道:“若非那神瑛酒保,那绛珠仙草又那里能变幻出人形?小友切不成过分过火,这恩德,那里是一字一句就抹得去的。”
他们这般大刺刺闯了出来,不一会儿便有那小仙子看到了,顿时花容失容去报了警幻。那警幻仓促赶来,果见一少年抱着一粉雕玉琢的孩童立于宫门之下,二人嘴角皆是噙着一抹嘲笑,正不知说些甚么。
贾琅正色道:“我晓得那警幻本是想这人间多些痴儿怨女,好加强其仙力,只是这人间诸人,向来也不是你们可随便把持的蝼蚁!我们生于六合之间,诸神却也一样生于六合之间,又崇高到了那里去?且速速把那一副救世主的嘴脸收起来吧!”
贾琅冷眼张望,这警幻仙子着了非常薄弱的霓裳,云袖广撒,眉间眼角尽是风情,纤腰楚楚身姿盈盈,一副顶风将去之态。只是纵使是穿戴洁净清雅的色彩,亦掩不去其骨子里披发而出的娇媚,望去竟无一点仙家该有的缥缈出尘之姿。
【那些都是我织的,那些都是我织的!】织女刹时亢抖擞来,气愤地发道,【本是我用来装潢天庭的,怎会呈现在这太虚幻景?我可不记得我来到过这里!】
警幻脸上的笑倒是再也挂不下去了,冷声道:“中间这是盘算了主张,要与我太虚幻景作对了?”
太上老君优哉游哉的,【莫急,莫急。】
“恩德?”贾琅撇嘴嘲笑,“那绛珠仙草之以是离开草木之胎修得人形,皆因为有灵性罢了。佛祖尚不敢居功,一届小小的酒保却能自封仇人了不成?这万物灵性本是人间山川付与,而山川灵秀皆乃上古期间盘古所化。按你们的说法,这全天下的人,竟是都要把眼泪供奉与盘古不成!说到此处倒要问一问二位仙师,你们之以是得修仙体,定也是得了这六合间极大的机遇,可有考虑过下界做个和尚,把这眼泪全献给这大地呢?”
水溶抱了他大步向里走去,不一时见前面有一座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景”四大字。两边一副春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着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也有一副春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不幸风月债难酬。
“骑马之事待会儿再说,”水溶道,“既然说到了警幻,我们便先去太虚幻景走一遭吧。”他伸手遮住了孩童的双眼,“乖,你第一次乘云怕是会不风俗,先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