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望江楼(5)[第1页/共3页]
“临摹杨颍川的参军行罢了,东施效颦罢了。”孔晟大步上前,走出场中,内心悄悄道了一声“诸位贤者获咎了”,迫不得已才借文矫饰。
但接下来,当他宣布孔晟为诗会魁首,并笑吟吟地筹办亲身写下婚书,让杨雪若与孔晟再订婚期的时候,孔晟的反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即抒发忧国忧民的情怀,又表达远赴国难的壮志,也算是佳作了。
此诗是杜子美创作于至德二年,距今另有两三年的时候,孔晟现在借用,心中非常惭愧。幸亏一首诗的失却,并不影响子美先生诗圣的贤名。
“各位,周某虽为士子,却也常思报国之志,本日吟诗一首以明志!”
杨奇苦笑:“周家贤侄,你莫非另有诗作吟出?”
孔晟冷冷一笑,“孔某申明如何,与你无关。某坊间作乐,游戏贩子,也是某家的自在,更与你无关。在某看来,你即使是一辈子苦读诗书,也终归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何足道哉?!”
周昶羞恼之极:“你这厮无礼!贩子恶棍,可勇于周某再比上一场?”
但周昶如此口出恶言极尽热诚,直打仗及了孔晟的底线。
道童阿泰一脸爱护的捧着白云子的箫剑走畴昔,双手送于孔晟。孔晟晓得这道人绝非常人,拱手长揖,道了一声谢,这才慎重其事地收下箫剑。
但孔晟接过箫剑以后,倒是笑容一敛,回身面向周昶,冷声道:“周昶,你可还要比试?”
他是一个埋没野心的人,既然孔晟深藏不露现在又一鸣惊人,也算配得上自家女儿,为了将来的雄图大业,孔晟这类一等一的人才天然不能错过。
孔晟决然挥手,朗声而言:“国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堪簪。”
孔晟定了定神,又慨然吟唱:
孔晟此话尽显傲慢。可他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一番话,却让很多民气生同感,埋没才调纵情声色犬马以假面具示人,倒也是一个怪杰。怪杰奇行,焉能以常理度之?
贰心道这孔家人公然他娘的不成轻视,只是不知这小厮何故故作不堪形状,这此中必有深意。至于他本日煞费苦心展露才学,倒也不难了解,不过是想持续跟自家女儿结婚了。
特别是白云子较着透暴露收徒的心机,杨奇这才觉悟过来,本来白云子赠箫剑本身就是为孔晟量身定制的,能文能武的寄意较着。而道人路过江宁逗留下来,也必定与孔晟有关。
“然也。杨大人,某自幼熟读诗书,学得满腹经纶,以图将来报国济世。此番诗会,另有佳作未出,若不让长辈尝尝,岂不遗憾之至!遑论,此人申明不堪,混迹坊间,狎妓打斗,即使有些才学也配不上杨府令媛!”
杨雪若呆了呆,起家痴望着孔晟毫无沉沦拜别的背影,一时候绝望、悔怨的情感接踵浮上心头,精美的小嘴张了张,还是无法的合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放眼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长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安贼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
孔晟就此暗下决计,今后这类老掉牙、太俗套的诗会场合,他能不插手就插手。即便插手,也尽量制止再抄诗,外人不知,内心不安呐。
如果说前面三首诗是展露才学,以图一鸣惊人,那么,最后这首《满江红》,孔晟的企图就是表达志向,为立名江南乃至大唐最后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