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义兴周氏(1)[第1页/共2页]
孔晟止步不前,不再跟从。
孔晟朗声一笑,“本来是刘念那厮。刘念竟然能教唆你如许的江湖侠客,倒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开了眼界。”
“剑名流星,囊中有路引凭条,你姓穆名长风,来自河北道的易州。我听闻燕赵多行侠仗义的豪客,你竟然无缘无端向我一个文弱墨客动手,岂不是丢尽了燕赵侠客和江湖中人的脸面?嗯?”
错就错到底,明知背后那人不是甚么好鸟,他也不会开口出售。这是他作为侠客的风骨和原则了。
孔晟凝立在堆栈走廊上,了望着面前此景,心头微有感慨。繁华的江南,仿佛与纷飞的乱世毫无干系,只是大唐由盛转衰的大局已定、覆巢之下江南也很难独善其身了。
他穿过十字大街走入一条弄巷,行走在狭小潮湿的巷道上,两侧民居高墙幽深浮满青苔,间或偶尔传来一两声鸡犬吠叫。
清幽的月光从庙堂顶部破败通风撒气的漏隙中透射下来,暗淡的烛光摇摆,白衣人微微挣扎了一下,缓缓展开眼睛,面前孔晟那张英挺却又狰狞凶恶的面孔无穷被放大起来。
周昶重返江宁。孔晟心头不由出现一丝警戒,目光投向周氏商号络绎不断的车马步队。他有一种激烈的预感,周昶此次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了。看起来,想要安温馨静地隐在江宁城中面朝秦淮等候春暖花开和时来运转,几近是不成能、不实际了。
提及来,这也是白衣人并未用心要了孔晟的命,他本想刺上一剑,将孔晟击成重伤,勉强给刘念一个交代,然后了偿情分就此远遁。不然的话,他不消剑而是换上暗器无影针,孔晟仓促之间就难逃了。
他抬眼望去,目睹一道超脱的白影自半空中爬升而下,手持宝剑轻灵非常却又气势澎湃地刺了下来,剑锋的冰寒杀气已近在天涯。
想那白衣人乃是燕赵江湖上出了名的侠客,剑术高超,轻身术更是冠绝人寰,在万军当中也能来去自如,却不料本日却被人掀翻在地,迎头就是一顿痛殴。再高深的工夫和剑术,也十足都使不上了。
等白衣人复苏过来时,他已经置身于城中那间烧毁多时的城隍庙正堂中,被紧紧捆绑在庙中的庞大木柱上,口中还塞着一团麻布。
孔晟这类顽童式的胶葛打斗体例较着简朴却很有效,白衣人手中的宝剑被打飞,刚起了抵挡的动机,脸上及身上各处又被狠狠击中了几拳,势大力沉凶恶无情,打得他头晕目炫,大脑中一片空缺。
“呔!姓孔的,你休要热诚某家!穆某何曾委身从贼给谁当了主子,某家不过是欠下刘府情面不得不脱手报恩罢了!”穆长风勃然大怒,辩驳着孔晟的话。
存亡关头,孔晟骨子里的那股彪悍的狠劲涌动起来,他吼怒一声,从地上弹射而起,往前一个腾跃,就双手死死抱住了白衣人的腰身,以一种小孩子打斗蛮不讲理的姿势和低劣的架式,将白衣人抱起并惯倒在空中上,然后扑上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白衣人羞愤之极,也不晓得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被痛殴的,竟然就眼皮一翻、双腿一蹬当场晕厥了畴昔。
孔晟眉梢一挑,握住阑干的手微微紧了一紧。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端坐在高头大顿时神采飞扬的士子周昶,一身萧洒的长衫,手中摇着折扇,面带安闲的浅笑,一扫之前狼狈逃离江宁的颓废不堪。
白衣人措不及防也是反应不及,更首要的是,孔晟的蛮力强过他太多,所谓一力降十会,在超强的力量面前,任何技能都会被死死压抑住。
孔晟早有筹办,晓得这类江湖侠客深不成测,为了防备万一,捆绑穆长风他用了三条绳索,前后交叉,环环相扣,拧成了活结。就算是孔晟要放开他,也只能用刀剑劈开绳索了,解是解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