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章[第5页/共5页]
背面缀行的小厮咋舌,国公爷教子之严果然是出了名的。世子平日考业得个第二都方法罚,眼下听国公爷这意义,除非世子得了头名状元,不然就是有辱门庭。
回府后,陆老太太就着人将刘氏押去了祠堂,勒令她在祖宗牌位前日日跪着,吃喝出恭寝息均在旁侧一间耳房内,每日跪满五个时候,直至老太爷返来再另行发落。
陆听溪被他迫着,后背一下子抵到了石壁上:“白薇说想早些归家,我不好总拖着人家,想着迟早都一样,便提早了。”她的视野被他挡了个严实,试了几次,搡他不动,“早与晚有甚辨别?事情不是办好了吗?”
她怎能被陆听溪比下去。
张氏道:“我瞧着那陆五女人在婚事上懵懵懂懂的,女儿家内心没个计算如何成,京中真正显赫的门庭就那么几家,芝兰玉树更是稀有的,被旁人定下一个就少一个。她十五前又不能订婚,等她及笄,还不知是个甚么局面。”
往公主府大门去的路上,陆听溪对谢思言申谢,见他不出声,昂首看去,正对上他阴沉的侧脸。
这罪名若坐实了,她的好日子就当真到头了。她插手陆家之事不过是为女儿,并未深想,没想到会栽这么大个跟头。
他措置罢吕氏的事,就让杨顺查了阿谁看陆听溪看入迷的男人的底,遂知此人便是沈惟钦。他至今都记得陆听溪的那道题目是沈惟钦解的。
“丽嫔娘家有一侄女儿,正与礼部侍郎陈同方的儿子议亲。陈同方遣去的媒人将其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但实则不过虚词诡说。陈同方那儿子风骚成性、脾气残暴,丽嫔对那娘家侄女儿甚为心疼,现在却被蒙在鼓里。”
谢宗临被带偏了思路,皱眉:“韦弦书院离国公府过远,你若十天半月返来一趟,不得不时耳提面命,为父怕你懒惰。”
“尊驾客气,尊驾并非陆家人,实在不必言谢。”
陆老太太沉思以后,点了点头。
陆听溪懵住,她怎不记得她说过这话?
左婵怅惘感喟,也不知将来哪个有这泼天的福分,能嫁入这等朱门。
“但愿吧,”谢思言淡淡道,“他议亲未成,却仍盘桓京师,迩来都在做甚?”
谢宗临看儿子无动于衷,内心冷哼。
左婵酸道:“算陆听溪交运!”
高瑜垂首,并不该声。
不想让祖父活着返来的人天然会千方百计禁止,锦衣卫为免夜长梦多,必是日夜兼程赶路。
一番话说得绵里藏针,无隙可乘。
她到公主府的时候比谢思言先前交代的要早了一些。
陆听溪怅惘,谢思言不是说他要来公主府吗?为何还要半途拐去沈惟钦的府邸?
左婵以帕掩口, 发笑不止:“楚王在京但是有现成的府邸, 那沈惟钦说到底也是楚王的孙儿, 到了京师竟还得现找宅子落脚,怕是楚王宁肯让那府邸空着也不肯给他借住。沈惟钦又和武陵王反目, 将来纵得入仕,又能有甚么出息, 女儿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觉着这门亲可做。”
别院里雅士谈笑,来往者众,好不热烈。
“她家世好、风头盛又如何,婚事偶然也看运道,说不准她将来就被我的婵姐儿比下去了。”张氏也是个心气高的,拍着女儿的手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