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第3页/共3页]
少女轻抿唇角:“世子读书辛苦,还当多多歇息,妥当饮食……”
沈惟钦那副冷酷模样不过是做给人看罢了,她泰兴公主的女儿瞧上他,是他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恩情。他们母子两个就得千恩万谢地接着,故而她以为,只要她女儿点头,这门婚事就算是成了。
陆听溪受教点头。
“那沈惟钦不过是个镇国将军,你竟也能瞧得上眼?”
“这等男人才好。那些个绵软的窝囊废有个甚么意义,女儿且是瞧不上。”
谢思言不欲多言,径直道:“我知中间欲往公主府,不如一道。”
母女两个正谈笑,丫环来报说信已送到了景丰胡同那边。
“世子贤明。”
陆听溪一凛,觉得他要跟她算旧账,岔题道:“世子若暂不欲说旁事,不如先计议继后之事。”
沈惟钦扫了眼紫檀梅花小几上几样花腔别巧的羹果糕饼,坐下道:“瞧不出,世子还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旁侧的斑竹帘子被随行从人恭敬掀起,沈惟钦想了少顷,记起了来者何人。
“想来,他大病那一场跟他那嫡兄脱不了干系。冬眠多时,忍辱含垢,一朝得机,自会一鸣惊人。我瞧着沈惟钦是不肯再忍了,青云直上指日可俟。趁他现在尚未起家,女儿与他些恩德,他自会戴德戴德,将女儿当菩萨供着。将来哪怕他身边莺燕成群,女儿的位置也永久无人可代。”
男人扫一眼便知少女在想甚:“我前几日已到韦弦书院就学,崔鸿赫是我的同窗。”
人间四月,景丰胡同里的西府海棠与垂丝海棠接踵盛开。
他声音愈来愈低,又兼有风,陆听溪支棱起耳朵也难以听清,不自发步步靠近。等终究能够听清,已是立在他身前两步处。
莫非许家背后另有甚么背景?
他见少女欲言又止,倾身:“想说甚么?”
他平日所言不过调笑,少女这两年不管身量还是身形实则均已抽开,纤腰不盈一握,胸前险峰怒耸,把衣衿撑得仿似要暴涨开。只他私心觉着,那一对娇桃还能更丰盈些。
杨顺禀事时略有游移,泰兴公主和沈惟钦虽同为宗室,但倒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泰兴公主给沈惟钦送信做甚?
“现在端等着他上门来了,”高瑜笑道,“母亲届时好生瞧瞧他是个如何的人物。凡是我们这边暴露点意义,他的态度一准软下来。这婚事得尽早定下,如果被旁人占了先,难道不美。”
“至若如何让顺昌伯府那边回绝孔纶,我方才俄然想到个主张,”谢思言话锋陡转,“你为何不想让陆家结这门亲?”
杨顺点头称是。
谢思言眸色冷了几分:“多有不便。中间叮咛下人渐渐备着便是,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