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得寸进尺[第2页/共2页]
再看自家已由祝氏出银子翻修过,在村里早已是数一数二的屋子,便也不扎眼了,感觉配不上他们老太爷老太太的身份,何况连儿媳都有丫头婆子使,他们当公婆的,却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这世上哪有如许的事理?
祝氏幼承庭训,断做不出客人没提出要走,便先赶客的事来,何况施家哪一个算是“客人”呢?哪一个都不是,反倒都是嫡亲的骨肉、自家人,她就更不成能那样做了。
便是二儿子,也不该再辛苦的下田下地,与佃农雇工们扯皮了,没的白降落了他举人老爷弟弟的身份,――他们家既出了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又能免四百亩地的税,光是族人和远近农户们投田每年的收益,都充足赡养他们一家人了,何必再那般辛苦!
施延昌二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进京插手春闱,只当本身当年中了举人后,没有趁热打铁立即便进京赶考,而是挑选在家里再苦读几年,直至将学问都弄得更踏实精进了才进京,便必然能跟他中秀才举人时一样,一次便高中了。
只得本身一房有甚么,便给施老太爷施老太太和二房都渐渐的添齐了,家里也从之前的清平悄悄,渐突变得将近人满为得了。
施清如想到这里,勾唇无声的嘲笑起来。
至于他中了举人后每月的那点贡粮和本地农户们投田的收益,他的父母自谓充足赡养一家人了,他本身却晓得,那点收益也就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罢了,再想有节余,是毫不成能的……那他就真如许灰溜溜的归去吗?
可惜施延昌还没高中,已然先变了心,娘亲等来等去,等来的倒是他在都城停妻另娶的动静,等来的是他亲娘和金氏一碗剧毒的砒霜!
一贯高傲的施延昌是以大受打击,特别在看到同住一个堆栈的几个他自认学问远不及他的举人,都中了今后,他就更是痛不欲生了,凭甚么本身落了榜,那些明显都不如他的,反倒中了,这当中会不会有甚么猫腻?
岂料过了一段时候后,不但施老太太没归去,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金氏佳耦两个,也前后到了祝家,并且都是住下就不走了。
然若不返乡,都城的开悲观大,又不是他能接受的,祝氏当然嫁奁颇丰,架不住他读书进学花消也大,更要赡养那么大一家子人。
可都城的繁华与富盛刺激着他,那些高中了的人的东风对劲也刺激着他,再想到他如果就这么归去了,家里父母与老婆还不定怎生绝望,摆布街坊与他那些都妒忌他的同窗又会如何的笑话儿称愿,他便一点也不想返乡了。
但是这些还是末节,祝氏都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