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狼狈为奸[第2页/共2页]
一番探听后,张氏非常对劲,想着施延昌能一次便中秀才与举人,可见是个有真才实学的,进士天然也能一次便中;退一万步说,便他此番没中,下科再来便是,下科他也才二十八岁,恰是退隐的黄金年纪。
张氏也的确目光不错,选的进士丈夫既无能又油滑,才外放一届,便做出了政绩来,从七品县令擢升为了从六品的府衙知事、再到正六品的通判,可谓是官运亨通。
但是看来看去,众新科进士里要么便是年纪充足当张氏爹的,要么便是家里后代成群妻族不弱的,要么便是出身书香繁华之家的……不是张氏瞧不上的,便是必然不会娶她一个孀妇的。
施延昌倒是被张氏“伯府大蜜斯”的名头给晃花了眼睛,冲昏了脑筋,不过只考虑挣扎了不到半个时候,便如张氏所愿,说了本身在家‘并未曾娶妻’的话。
人家是堂堂伯府,他们家倒是费事布衣,当年能供出张氏的夫君,已是举全族之力了,能够说张氏的夫君便是他们族里最出息的人,统统族人都还指着他过几年官当得更加大了,手头也更加余裕了,多多的帮补族里,谁晓得他偏还一病死了,全族都可谓是孀妇死了儿子――再没了希冀,哪另有底气与常宁伯府叫板?
何况不为本身,也得为女儿着想,父亲没了,父族又费事得志,今后是能希冀他们替她说一门好亲,出一份厚厚的嫁奁,还是希冀他们将来替她撑腰呢?
她夫家的亲族见状,如何猜不到几分她的心机?
总算施延昌在几今后赶了返来,亲口证明了他的确已在都城另娶了高门贵妻后,竟还厚颜无耻的求祝氏,但愿她能以“无子”为由,自请下堂,但他也毫不会虐待了她们母女,不但祝氏的嫁奁全数偿还于她,今后他还会养着她们母女一辈子,乃至过几年,还会设法接了她们进京去,除了名分上差一点以外,毫不会委曲了她们。
适逢次年便是大比之年,张氏遂打发了亲信,暗中遴选起来,一来二去的,便挑中了施延昌。
把祝氏气了个睚眦尽裂,近乎歇斯底里的赶走了施延昌,方喘着气痛哭当年爹娘瞎了眼,本身也瞎了眼!
施延昌见过了伯府的繁华与气度后,内心更加不悔怨当日那句‘并未曾娶妻’的话了,连张氏是个孀妇,还带着前夫的女儿,亦感觉无关紧急了,若真是黄花大闺女,堂堂伯府令媛,岂能轮到他的?
谁晓得又收到如许的凶信,立时便卧病不起了,内心又是不信施延昌会如许对她,又感觉张家的下人不会空穴来风……端赖一口气硬撑着。
张氏只得持续把目光转回了施延昌身上,转念一想,他有妻女又如何,传闻那老婆娘家人早死绝了,又只生得一女,要休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