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六回 重新开始[第2页/共6页]

——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贱人，都是觉得她腹中阿谁该死的野种！

施清如纵不至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却也免不得劳心劳力。

“……不是口口声声要走吗？如何事光临头却又不动了，不会是悔怨了，想赖着不走了吧？”

韩征扯唇道：“有臣工委宛的劝谏了我几句该奖惩清楚，萧琅无召私行回京就该重罚，以儆效尤。见我不置可否，便改成了弹劾萧琅，想是想借此探一探一件事我能容忍到甚么境地，今后他们便能够踩着线渐渐摸索了？”

韩征“嗯”了一声，“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梳洗了歇下吧？”

施清如握了韩征的手，低叹道：“朝堂上这些事我也不懂，又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我独一能做的，也就是替你管好后宫，照顾好你的起居，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了。”

施清如一听就明白他的意义了，笑叹道：“这君臣之间还真是如你所说，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不管何时都不成能有消停的时候呢。”

施清如待桃子说完了，也道：“本宫没空见她，你就把桃子的原话，与她学一遍吧。”

施清如晓得他连日都是劳心劳力，点头笑道：“那就早些歇了吧，桃子，让人打热水来——”

施清如也不是真恼，便忍笑由得他推着，一起到了花厅里。

如桃子所说，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天然不值得她白白华侈时候。

又嘲笑道：“你不是要走吗？那就清算清算，马上解缆吧，还等着咱家请你呢？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想走，不过是以退为进，想看皇后娘娘会不会大发慈悲留下你，那你这辈子可就繁华繁华享之不尽了？呸，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我们皇后娘娘早与你们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一家子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干系了，你算盘打得再好也是白搭！”

偏如此慌乱中，小晏子还来回施清如，施兰如要分开都城，请她示下让不让她走，又要不要一起替她安排办理一下，“……她才落了胎几日，遵循大夫的意义，最好能将养一个月，再不济也得半个月。可她却现在便要走，今后定会坐下病根且不说，便是路上，只怕也免不得出事儿，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顿了顿，“算了，送佛送到西，给她些银子，再给她雇一辆马车，送她出京吧。至于出了都城后，她要去那里，又会碰到甚么事，就不是本宫能过问的，本宫也懒得过问了。”

当日宣武侯夫人吊颈他杀后，施兰如晓得韩征竟成了新君，施清如也夫荣妻贵，成了皇后娘娘后，又是气愤妒恨又是不甘绝望之下，也想跟着宣武侯夫人他杀的。

只是内心免不得苦笑与感喟。

刚正色道：“送寺庙便罢了，还是让她们归去吧，想来豫贵妃与她们说了我的态度，不肯意出去，就一并送去哪个行宫自生自灭，她们天然就会复苏过来，不至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这么大的引诱摆在面前，谁又能不动心呢，也是人之常情，实在犯不着与她们普通见地。”

待出了房门后，施兰如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又与小晏子道：“劳公公归去替我带声‘对不起’给皇后娘娘，那是我母亲欠她母亲和她的，可惜这辈子是没法了偿了，只等留待来生了；再替我带一句‘感谢’给皇后娘娘，感谢她慈悲为怀，还肯留我一命，给我重新开端的机遇，可惜一样只能留待下辈子再酬谢她了。”

一面说，一面伸出春葱般的指头，戳起韩征来，“竟还美意义说我，我没先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了，既然你先发兵问罪了，那今儿我们便把账好生算一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