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印章[第1页/共3页]
楚昭手里紧紧握住了那枚印章,久久才说了一句:“孤要……再想想。”
元狩帝也又叮咛赏了肃王很多东西,又是赏了一批东西给平叛雄师的将士犒军。卖力犒赏的天子使臣将礼品送至肃王中军驻扎之地时,楚昭刚从疆场高低来,披甲带刀,浑身带着血腥气,仿佛一尊威风凛冽的杀神普通,此次犒军的使臣主使是敬事房寺人田增鲁,副使为兵部主事左凤添,看到肃王如此,均心下暗自凛然,久闻这位肃王在藩地,不过弱冠之龄就率军打退了蛮夷之军,在京里之时看他谦恭温厚,还觉得传闻多有夸大之处,现在看他出征不过半年,便已将叛王其二擒获,又是亲上疆场搏杀的,公然是个文武双全的贤王,一时两人都忙上前见礼。
楚昭端倪深蹙,低头又掀了一托盘上的红布,看到里头满满的都是些金玉玩器,大抵是看他出征在外,给他赏人用的,他低头拿了个文采光辉的纯金麒麟悄悄摩挲着不语,骆文镜看他如此,道:“殿下莫非是又踌躇心软了?现在情势固然利于王爷,但是何尝不是帝王之心术,现在您领兵在外,兵权在手,陛下如此行动,恐怕不过是让殿下您放心平叛,等三王之乱一平,殿下回京,交出兵权以后,环境如何,又很难说了。毕竟陛下年富力强,一个太强的儿子和一个软弱但听话的儿子之间,只怕后者更轻易掌控……殿下已错失过一次良机,削藩回京,这一次……”
楚昭久久不言,好久今后才有些涩然道:“海狼那边联络的如何了?”
骆文镜笑道:“自不必说,只待王爷一声令下,那闽王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朝野只觉得闽王难攻,实际上于王爷来讲,倒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朝廷只觉得王爷还在闽中胶着战事,我们却可趁此良机,悄悄率雄师回京……必能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又有谭批示使多年布下的人脉,必能以最小代价,获得京师。”
楚昭听了他们来意翻身上马道:“本来是父皇使臣,疆场上身披甲胄,见礼不便,还请两位使臣稍等,待我沐浴焚香,再来接旨。”
双林拿了笔过来,本身写了四个字,那金石徒弟看了有些迟疑问道:“本觉得客长是要刻名章,现在看来倒是闲章,这么小的章要刻这么几个字,这字必定会小了些,客长可想好了?另有――敢问客长,这第三个字,是不是写反了?”
双林淡淡道:“你就按这个模样刻上,要快,一个时候后我便要。”
他也偶然细看,只是一小我默静坐在那边发楞,帐子掀了起来,骆文镜走了出去,看到他如此,含笑道:“刚才旁敲侧击问了下,现在京中倒是好动静的多,春闱案、福王案一事了了,太后和贵妃几近是囚禁在宫中再没见过人,太子摔伤了腿,传闻,宫里傅双林公公,也刚汲引了御前副总管,那田内使还说了,此次陛下犒赏之物,还是傅公公亲身到内库盯着给您挑的。”
楚昭还是沉默不语,骆文镜顺手拿了托盘上一枚田黄石印章起来赏玩,一边笑道:“王爷不是早就下了决计吗?到时候好好孝敬上皇,也是一样的,总比将来再次被压抑在京中,太子楚昀如果真的上位,殿下到时候手无权益,任人宰割……咦?”骆文镜俄然奇特道:“这田黄章竟然已刻了字了。”
楚昭拿了那张纸递在了火上,看着那纸烧尽,脸上已丢脸之极,骆文镜低声道:“勿反?傅公公的意义是这个吗?”
向来天子赐物,近似田黄鸡血一类的印章,大部分都是州县所贡,只是空缺印章,不会刻字,是以骆文镜非常诧异,翻了过来尽力辨认那上头的字,只是帐中光芒阴暗,那字极其藐小,一时竟然看不出,楚昭却俄然心一动,从骆文镜手里拿过那印章看了眼,公然看到已刻了字,顺手在帐中案上拿了印台盖了印油,又拨亮了灯光,在案上纸张按了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