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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鬓发，乌黑了。”

“鬓发乌黑？”张居龄反问了一句，随即又无谓道：“无事。”他爱入骨髓的女人抛下他先走了。这艰苦光阴里，今后就只剩下形单影只。还怎会在乎别的呢。

“……你本年已经十七周岁了，再等三年，女子最好的年纪都畴昔了……再说，他对你也没有一点情义。何必呢。”

周浩波活生生地呈现在顾晗面前时，她怔住了……他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动静还是堂姐顾晴托人奉告她的，说是被张居龄暗害的……母亲也证明过这件事。

“坊间传闻……”安宁俄然语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树鸣自小就服侍张居龄，熟知他的脾气，遂昂首去看，当时便惊住了：“三爷，三爷……”

“给安宁郡主存候。”罗流眼尖，一瞬的工夫就拉着张居龄行了礼。

“既是传闻，怎可当真。”张居龄压了压澎湃而来的肝火，不再理她，对着朱高栋拱拱手，拜别了。

天气渐渐暗下来，淡薄的月光无遮无拦地洒落。比着白日的暑热，夜里毕竟风凉些。

“朕会给你指个好人家的，别再混闹了。”朱高栋不再看她，叮咛罗流：“送走。”

三天后，京郊三十里处张家祖坟旁新立了一个坟头，极新的大理石墓碑上刻了两行字——爱妻顾晗之墓，夫君张居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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