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捉）[第1页/共3页]

徐大文本来还只是面上有些过不去，也不至于欺负个小书童，被世人这么指责，脸气得通红，感觉这清秀的小书童的确同他犯冲。

一旁的覃三寿傻眼了，这……这阿爹甚么时候给生了个这么小的弟弟？白白净净的模样，如何看如何不像老覃家的种啊？

县试连考五日，每日一场，全程下来共五场。虽说第一场为正场，正场登科者，皆可插手府试，但大家皆是场场不落。

沈蓁蓁正百无聊赖剥着桌上的松子，松子小小的，不好上手，但她人小，手也小，指尖细细的，两指捏着松子的屁股，拿茶杯悄悄一磕，果肉便滚了出来。

“我中了，娘，我中了。”一个墨客从人群中挤出来，连鞋子都挤掉了一只，脸上却狂喜不已。

覃九寒扫了扫她弯成桃花瓣儿的眼睛，没说话。

徐公子怒了，循着声音瞪畴昔，却撞进一双敞亮的杏儿园眼，是个书童打扮的小少年，个子矮矮的。

归正玉腰说了，让她去看看表哥有没有上榜。在茶社待着，这么多墨客，等会儿喊榜的来了，她归去就能有交代了。

倒也不是他决计如此，只不过覃九寒生性喜洁，即便有了欲望，也不肯同那些陌生女子敦伦。

“你这小儿，笑甚么？”徐大文用力敲了下扇子，中间的马屁精也拥戴，“对啊，你这三寸丁笑甚么？我看你是欠揍！”

覃九寒自认并非甚么君子君子，亦或是柳下惠，但于情爱一事上，他还真的能够算得上古井无波。

这一下，茶社里的世人都坐不住了，除了沈蓁蓁和覃九寒还淡定坐在原处，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

沈蓁蓁眨眨眼，从碗里捞了一小把果肉，往覃九寒手里一放，笑眯眯的，小模样灵巧得不得了，“阿兄辛苦了，吃松子。”

每日寅时过半，试场外便排起了长队，加上送考的人，不成谓不挤。

都城大家都奇哉，一个大权在握的权臣，竟然不好酒色，家中既无正妻，也无美妾。

茶社老板也满面喜气出来道贺，“恭喜恭喜。”

辰时过了一刻，便听得不远贴榜处人声喧闹。

在坐都是墨客，文人皆有些傲气，当然，他们自个儿把这叫做文人的风骨。一听这话，便都有些嗤之以鼻，眼神中透暴露了几分轻视。

倒是他号舍四周的考生，私底下同同窗抱怨，“你是没瞧见，中午过了一刻，那人便起家就走。如此高傲傲慢，我猜他定考不上。”

“徐公子的文采，我等无人能及。莫说是这小小的浮山县，就是到了锦州，那头名也是徐公子您囊中之物啊。”

没想到，比他还早的比比皆是，站脚的处所都没了。

覃九寒收回目光，就见兄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谨慎翼翼给小丫头倒水，还特地撇了上头的茶梗。

覃九寒知他性子，便也未几说了，只是又帮他倒了杯茶水，便低头抿了口白水。

沈蓁蓁这回儿有点懵了，她是被玉泉和玉腰鼓动偷溜出来的。本来她想在家给爹爹绣汗巾呢，成果两个丫环你一言我一语的忽悠她，又丢给她一套书童衣裳，她便稀里胡涂出了家门。

他嘴有些叼，茶社里几文钱一壶的茶水，还真入不了口。

此中一个墨客，大寒天还摇着把纸扇子，他一边摇，中间另有人阿谀他。

“我说你们也太无耻了，的确有辱斯文，连个小小书童都要欺负……”

一旁的小伴计看得心疼坏了，恐怕把茶杯给磕坏了，但又不敢上来禁止，谁让这松子也是他们自家买的呢。

沈蓁蓁人傻傻的，但看人神采的本领倒是娘亲手把手交的，见面前这位徐公子真的恼羞成怒了，便慌里镇静筹算四周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