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第2页/共2页]
李兰的视野,温和的落在姜若嫣的身上,不由问道:“女人就未曾怪过李某招祸之嫌?”
姜若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方缓缓说道:“实在公子做我的先生,对公子而言,倒是要比刚才还要凶恶百倍……”
东方尚未见白,屋外攸忽响起拍门之声,李兰不由怔了怔,方仓猝起家穿好衣衫,随便将披发一束,披了件皮裳,顺手又拿棉质布巾擦了擦脸,这才快步走到门前,开了屋门,本来是那名中年人。
姜若嫣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般,一阵锐痛,不过她抿唇强行忍住,没有在脸上暴露来,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这仿佛应当是安静的一夜。无风,无雨,清润的月光轻柔淡淡的,蒙着一层薄如轻纱的浮云,不会白花花照着窗棂晃人眼目。如许的阳春季候,是合适安眠的,室内的炭火方才撤下,氛围非常舒爽,室外也没有夏秋的草虫之声,恬然宁谧,如果一夜无梦到天明,当是一桩清醇美事。
李兰沉吟了一下,道:“如此而言,那就是说杀手并非晓得我们的线路,故而只能在统统必由之路设伏,那我们也不消过分焦灼,只怕是……单单此路有伏!”
“公子莫要妄言”姜若嫣当即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临行之时,公子既已言明此行必不承平,我自当有所防备,又岂可公子于不顾?”
李兰微微怔仲,虽不清楚是何企图,但还是点头应允。中年人行事爽落,话到此处,当不必再多客气,引领李兰转折走了一段,进了一间装潢简朴的屋室,内里陈列有常用的桌椅器具,安设在屋壁上的油灯已被扑灭,发黄的灯光下,姜若嫣穿戴便服,转向徐行走过来的李兰,向他施身为礼。
姜若嫣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下,道:“说来……这本来不该李公子烦心,实在与我所托之事无关,只是我……实在无人筹议,只好借助一下公子的智珠。”
不等再说甚么,姜若嫣冷冽的视野再次扫了过来,几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过量言语。
这时那些灰衫人已然打扫完疆场,将那些另有几丝余息的仇敌全数砍死,听及此话,不由帮腔道:“先生你且放宽解,这路上啊,有我家蜜斯在,甚么牛鬼蛇神都近了先生的身。”
李兰微微躬身见礼,道:“女人有召即来,是李某的本分,何谈惊扰。何况隔壁旅人鼾声实在大了些,我还未曾入眠,只是仓促起家,描述不整,还请女人包涵。”
李兰稍稍有些怔住,半晌后,他暴露一个温和的浅笑,“忠君之言,岂敢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