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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本纪》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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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二七八章[第4页/共4页]

四儿不知她当下为何忽提及这个,她眼中有泪痕,神态却算安静,一字一句,仿佛尽从肺腑而出,四儿晓得她也当真是自肺腑而出,贺娘子素和顺纯善,四儿不由想起那年她因病被送出府,命悬一线的凄楚,再看她现下日渐蕉萃的风景,鼻头一酸,几欲也掉下泪来,微微哽咽道:“娘子为何要想着酬谢奴婢?这是奴婢的本分,不值得娘子言谢。”

琬宁点点头:“这一季春,又要畴昔了,我想再多看看。”

四儿忙道:“娘子,您现在不宜喝酒。”

四儿终汩汩落泪,听她言辞,只觉不详,遂一面抹泪,一面破涕笑道:“既然如此,美意难却,不过娘子再多攒几载金饰吧,奴婢好也得的封赏再厚些。”

“你晓得我来了?莫非背后也生了眼睛?”

琬宁挑了两片平淡菜蔬入口,笑回道:“我替至公子欢乐,也替会稽的百姓欢乐,这莫非不是丧事?”

“至公子,您看这银河耿耿,不知存了多久,而人生如寄,跟日月星斗比拟,人间中的你我,便真渺如一粟。”

厥后,她声音愈来愈低,乃至到完整无声,只留匀净的呼吸,成去非仍就着薄衾一个姿式拥紧她,在她甜睡的这一刻,靠近她耳畔,低低道了一句只要他本身可闻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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