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草木兴[第1页/共3页]
那人朝苍鹰抱拳施礼,说道:“鄙人名叫九婴,与中间普通,也是从远方来此的客人,方才偶然间闻声中间口中汉语,心中猎奇,一时冲动,忍不住想与中间结识,如嫌冒昧,还请中间赎罪。”
苍鹰晓得九婴乃神话中的妖魔,口吐水火,为害天下,这名字非常不祥,令人思之不安。但又见他举止有礼,言语得体,不由对此民气生好感,笑道:“九婴公子何必多礼?鄙人名叫苍鹰,既然我们有缘在这草原上相见,又同为炎黄子孙,那天然是要好好聊聊的。”
苍鹰安步于途,来到一处高坡之上,眺望远处,但见远草连云,蓝山绿地,层层叠叠,起伏如涛,若非亲眼所见,怎能想到这泱莽莽的荒凉以外,竟有这般诗画景色?
三人走入村庄,见帐篷间一派繁忙气象,众留守女子正在生火做饭,缝补缀补,替牛马挤・奶喂食,瞧见他们三个外人,纷繁站起来,脸上暴露防备之色。
一个老头从帐篷中钻了出来,他慈眉善目,身板极其结实,仿佛是这儿很有权威的人£↑,物,他笑道:“既然是远方的客人,我们天然要好好接待你们。”他大声呼喊,请众妇女烧火做饭,端上美酒羊奶。
九婴拍了拍阿布拉的肩膀,表示他莫要心慌,单身一人走出人群,缓缓走到胡匪首级跟前,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杀死你们寨主?”
阿布拉吓了一跳,他听得懂简朴的汉语,赶紧用哈萨克语喊道:“碎骨寨的大爷,先知曾经说:只杀吃人的狼,不杀幼小的狼崽。你们之间的恩仇,与我们村庄有何干系呀?”
但美中不敷的是,此人仿佛眇了一目,左眼缠着红色绷带,血迹透布而出,右眼倒是闪烁如星,睫毛卷翘,模糊透着慧心,双目对比之下,令人不由得心生可惜。
阿布拉仿佛极感兴趣,但愣愣瞧了半天,苦着脸长叹三声,意义是他对书中内容一窍不通。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好几天没沐浴,衣衫陈旧,浑身发痒,因而问村民要了两件洁净衣衫,悄悄请那些女子带她们去湖畔沐浴。那些女子见她们两人仙颜敬爱,言语得体,对她们非常爱好,当下热忱互助,送来最标致称身的衣衫,引着她们朝村后的湖泊走去。
李书秀从小到大,哪儿听过这等阿谀?心中怦怦直跳,暗想:这位公子当真会夸人,不知他是甚么人物?为何来到此处?
九婴眉头微皱,说道:“你便说我不在此处,将他们打发走便是。”
哈萨克族人勇猛善战,如果青丁壮族人都在村中,原也不惧这些盗匪,但现在村中独一些老弱之辈,如何能与这些凶徒为敌?
李书秀自告奋勇,正想冲出帐篷,九婴拦住她说:“李女人,此事由鄙人而起,如何能劳烦李女人玉手?还是由鄙人亲手告终吧。”说罢他一抖长袍,走出帐篷,径直朝村外走去,苍鹰见有打斗,只感热血涌动,四肢百骸尽是干劲,如影子般跟在九婴身后,九和郡主与李书秀天然不甘掉队,阿布拉唉声感喟,远远坠在背面,其他族人也犹踌躇豫额跟了上来。当下一行人跟着九婴,浩浩大荡的走到村口。
李书秀眉头一扬,朗声道:“我替你们将他们打发走。”
九婴寂然道:“岂敢,岂敢,鄙人见两位女人美如天仙,情不自禁之下,口吐轻浮之言,当真该罚,该罚。”
李书秀走上前,用哈萨克语说道:“敬爱的朋友们,我们是从荒凉中远道而来的搭客,历经艰苦的路程,终究来到这真主赐福的草地当中,我对真主发誓,我们并没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