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耻心痴妄[第2页/共3页]
此时已近傍晚,残阳渐落,层云如同染血普通触目惊心。天涯俄然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仿佛鬼吼,惨痛哀恸,直传出世人耳中。
玄镜红了脖子,捏紧拳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贰心下起疑,问道:“天德,你这脸上是如何了?”
那人嘻嘻笑道:“正所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你们全真教见地陋劣,功力寒微,没法阐扬出这门神功的能力,我们清闲宫看不过眼,便将这门工夫学了过来,略加改良,替你们将其发扬光大,威震江湖,将来你们全真教名声大振之时,可别忘了向我们清闲宫叩首伸谢。”
那又是天德方才说过的话。
玄镜从树上跳下,顺着声音方向寻觅畴昔,四周花草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树枝波折挡住来路,迫得他不断绕道前行。
九和郡主羞红了脸,眼中却暴露惊骇的神采,她偷偷朝玄镜瞧了一眼,又朝天德的尸首望去,不由悄悄后退几步。
那人不敢怠慢,也是腾空出掌,两股掌力在空中撞击,玄镜的掌力竟然被反震返来,他大惊失容,赶紧翻身遁藏,顷刻间,只见空中破布飞舞,仿佛胡蝶漫天,本来玄镜固然避开此人掌力,但长袍的袖子却被这一掌扯破。
他气喘吁吁,仓猝四顾,耳听得周遭蹄声高文,不久以后,他见到数头小鹿从花丛中冒出脑袋,怪叫着朝他疾走。他涓滴不惧,反而怒上心头,喊道:“交出天德!便给你们一个利落!”长剑急刺,接连将这些怪物砍伤砍死,那些小鹿见他短长,连声鸣叫,仓促沿着花中小道逃窜,他如何肯放过它们,发挥轻功,紧紧追踪在背面。
那人说道:“这青牡鹿乃是乃蛮王豢养多年的神物,精通人语,长于影象,更能够借助花香,发挥迷魂大法,从而捕获猎物,那猎物心中越是肮脏,便越轻易被它们勾引。”
那人后退一步,伸手制止住玄镜,说道:“我此人固然名誉不佳,可并非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可不受这等冤枉气。”说罢他吹了一声口哨,身边跑出来一头青色牡鹿,那牡鹿便是世人在湖畔碰到的那些小鹿,它神情欢畅,模样敬爱,可谁料获得它们竟如此可怖?
玄镜俄然一愣,暗道:“这孩子,好端端的练甚么工夫?又为何把衣服脱了?”细心想想,晓得这走火入魔以后,极易产生幻觉,不管做出多么古怪之事都不敷为奇。他略微沉吟,正想先注入内力,打通天德身上穴道,俄然见天德下颚处有一抹青色绒毛,色彩非常碍眼。
他喝道:“你是何方妖魔?天德又在那边?”
那人长叹一口气,无法的说:“我固然不怕被你们晓得名字,但全真教都是些假仁假义的败类,我的名字如果被你们晓得,今后便会变脏发臭。”
便在这时,玄镜听得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他不消转头,便晓得乃是火伴纷繁赶来,他闻声李书秀喊道:“天德兄弟!是天德兄弟!玄镜道长,是此人对天德兄弟下到手么?”
玄镜怒道:“你这门工夫清楚就是我们全真教的掌法,你们略加窜改,竟然另立项目,当真不要脸之至!”本来方才瞬息之间,他发觉到此人掌力的运劲法门,与他的掌法别无二致,只不过此人内力胜他一筹,因此他才败了一招。
那人哈哈大笑,仿佛感觉玄镜的话极其好笑,他说道:“我不奉告你名字,你一样要杀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遂了你的心愿?”
那小鹿收回骇人的尖叫,双腿在地上一蹬,朝他脸上踢来,玄镜惊怒之下,使出一招“混元归一”,此乃他全真教最奇妙的剑招,能力惊人,顷刻间将那小鹿重新到尾劈成两段,鲜血内脏朝他头脸洒下,他不敢怠慢,回身一躲,避开这膛内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