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秾丽今何在 飘零事已空[第2页/共2页]
沈安青一怔,大夫人身边的侍婢,不知为何而来。她推开跟前的食案站起家来,采容与金玲忙替她清算了,这才出了配房去,笑道:“娘子请出来说话。”
“把芳兰与我叫来。”沈安青向她二人道,“你们下去便是了。”
“那玉清观的玄机女道长是自来就与二夫人熟悉的?”沈安青问道。
芳兰一个颤抖,仓猝道:“只是本日婢子去时瞧见二夫人又请了那玉清观的玄机女道长来打斋醮了。”
采容笑着道:“娘子还是跟畴前一样,爱用这放了姜汁的汤饼。”沈安青也不再多话,接过银箸低头吃了一大口,非常满足地连连点头,看得采容与金玲都笑了起来。
沈安青笑着接过来,闻了闻那碗热腾腾的馎饦:“放了姜汁?还是你最体贴。”
“二夫人是做甚么法事?”沈安青问道。
沈安青不由对这位玄机女道也有几分猜忌,若真是有道行能治病救人的,又岂会不知此中有蹊跷,却还年年收了香油钱上门来做法事,可见也是有所图的。
沈安青猜疑道:“玉梨?那是何人?”她不记得窦府有这小我。
沈安青蹙眉,她记得前一世何氏并不信道法,只是偶尔去梵刹上香,如何会与玉清观女道长有来往,又为何要打斋醮?
沈安青垂目考虑着,若真是个病死的侍婢,即便真是窦昆病重,何氏也不会等闲信了谎言,说是阴魂作怪。以她对何氏的体味,是个无私多疑的人,不会轻信别人。想来必定是有甚么启事叫何氏不得不信了这个,才会这般大费周章年年替玉梨打斋醮,不但是替窦昆求个安然,只怕另有她本身。
折腾了一日,天气将暮,沈安青才送了睐娘乘车回府,窦大娘子去了内堂给老夫人回话,二娘子本就是禁足中,早早回了西配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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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香笑着提着个朱红漆木食盒进到房中,向沈安青拜倒道:“娘子每日操心教诲茶艺,本日又替二娘子仗义直言,夫人非常感激,着婢子送了些吃食过来,还请娘子莫要嫌弃。”说着将那食盒交与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