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恩情[第2页/共3页]

两人鹄立在黑夜当中，故作浅笑，心中所想不为人知。

比起雨天夜里，这个味道因她的奔驰更显凝集，缭绕在他鼻尖，回旋不息。这让唐寅不自发地升腾起一种放心感，特别在这流落无依的黑夜中。

“不找找如何晓得。”

秋香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不动声色，接过他手中握着没有行动的药瓶。

抬眼，此时便见秋香迈着小小的法度，一步一印的靠近他面前。

唐寅漫不经心，目光投向她问道：“石榴？”

唐寅想，等他多少年后想起这个黑夜时，定会记得有这么一个黄衣女人。

唐寅眸光一闪：“这倒挺成心机的。”

“那里不打紧，前次我只不过出来给妇人端个汤，成果就被石榴姐瞪了好多天。”

听得她一言，唐寅才把这里打量一番。可左看右看这都像是：“这里是厨房？”

“我就说这边是厨房吧……”小丫环语气中很有得色。

看似柔情的杏眼，实则暗含着聪明，不时有滑头的光迸发而过。淡色的娥眉，一双朱唇更是精美小巧。现下她双唇嫣红，白净的脸颊上也多了几分淡淡的红晕，不是胭脂粉，更无矫揉造作之意。

氛围竟显得有些压抑。

船外月光粼粼，水面弯月的倒影颤栗，如同颤抖的小鸟，一片沉寂。

这是石榴之前为冬香筹办的东西。

“秋香女人，如此不就成瓮中之鳖了吗？”

***

秋香璀然一笑，把方才拿到瓶瓶罐罐和布条放至他身后的灶台上，昂首，眼底擎着一抹莞尔便道：“唐公子好眼神。”

然后还不忘回过甚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秋香轻笑，他明白那就最好：“这本该是我的任务。”

那行动毫无慌乱，更是多了几分文雅与安闲。嫩黄色的裙摆错落有致，堪比敲击船沿的浪花，层层叠起。

“那不是厨房四周吗，秋香和春香如何会去那边？”

或许他会不记得她的面貌，不记得黑夜里的北风，但清木的香味、手心通报的炽热与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放心感，他定然不会忘怀。

这时，秋香也不好再去揣摩唐寅此时的眸光。

秋香大为恼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勃发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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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华府的厨娘。”秋香回身：“华府有个不成文的端方，没石榴的同意不得私行利用厨房，而新进小丫环是连出去都需求她的批准。”

“不可，我们如果进了厨房石榴姐会活力的。”又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莫非是我听错了？”

心中那淡淡的忧愁已去，他也不顾脏乱，靠向身后的灶台，右手随便拿起秋香放在上面的白瓷瓶子，翻开了红布包着的塞子靠近鼻前嗅了嗅一下。

从这件事里不丢脸出石榴对冬香的宠溺，如果换了别人她铁定一个冷脸就回绝了，更别提筹办这些药瓶。

秋香的嗓音有一半含在喉咙当中，只为了不引发丫环们的重视，但是此中的愤怒却更加较着。

清越又决计抬高的声音便在秋香耳边响起：“女人故意了。”

她尾音上挑了一个调调，语气也带着一丝笑意，明显晓得他的游移，可却又不奉告唐寅启事，现在的秋香实在是有些卑劣。

顿时听出了他口气中的游移，这一份游移并不是对猜想的游移，而是对秋香那番话的游移。

望着她的笑容，唐寅也不由暴露笑意来。

终究他俄然沉了眼，低下头，掩去光彩。

直把稠密英挺的眉毛上扬几个弧度，眯眼道：“女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