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振[第1页/共2页]

“大师兄自与钓叟遨游外洋寻求三山，我与小狐英娘便悠游尘凡寻求人间悲喜。道不不异不相为谋此话海师兄未曾听过？”初阳言谈轻松舒畅，可见碎丹一事已是逐步淡去再不敷觉得害。

“海师兄假装堕泪，脸上并无有一丝泪痕，哄人骗小狐。”初阳还未接话，小狐却在一旁大声叫唤，叫人绷不住脸，只得相顾大笑了事。

是日，江初阳负笈远去，身边还是是小狐英娘相依相伴。

初阳转眼望向这同业友伴，心中更是酸涩：因我一己之私而累师父孤身远行，因我一时郁郁而致别人曲意安抚。何必？何必？

是日，清流真人与林引箫远立峰顶，无言送别，唯听得天女花簌簌如雨似有依依不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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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何如之下，清泉真人只得孤身远去，临行前犹自叮咛道：“古时有太史公虽刑而不自弃，终成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文名遂传百世而不衰。而克日初阳耿耿于心者岂在长生？岂为神通？若皆非是,何故久寂然？为师本日远去,初阳且自考虑。”

“好，好，好。”海倾波至此另有何不明白，大喜之下连续赞了三声好，“别人规劝宽解只在一时，唯有本身豁然方是正路。小师妹既出此言，师父如闻必是心胸大慰。却不知初阳路程何有方向？若能同业倒是再好不过。”

一边吟哦还要一边偷觑初阳面色，如果无恙其声更加宏亮，如此行动初阳虽是烦乱亦不免莞尔一笑。见此行见效小狐愈建议劲，非但是名文佳句，乃至是些凡凡间志怪戏谑之说也被寻来一一试用。反几次复这很多次，初阳便不再一味沉湎于那患得患失的情感中，有垂垂走出阴霾之势。

初阳如此行事却致清灵山中流言复兴：有人可惜良材失却志向，有人喟叹美玉偏遭天妒，有人痛斥有人讽刺，纷繁纭纭，终不不异。许是表情分歧所想便有分歧，留言入耳初阳毫不睬会，只听得小狐数声抱怨罢了。

小狐见初阳呆立风中很久，其眼神采闪动仿佛有些顾恤之情，只是转眼而逝待得上前时又是一副娇憨：“姊姊久病初愈不宜远行，恰好偷得闲暇将史乘文章传授予我，免得我出口粗鄙扫去清灵山颜面。”

望着清泉真人远去的方向,初阳久久不去，心中大恨：木已成舟当断则断，为何还是这般郁结于心？因己利人言不及悔，为何还是这般烦躁难安？何故？何故？

“本来美意无好报，师妹这般嫌弃叫情面何故堪？”海倾波也不介怀彩衣娱人，冒充哀伤道。

英娘也温言拥戴：“正该如此，小狐常常信口开河，不知进退，只在山中自是无忧无患，如果行走他处倒是大大不敷。不如临时转回你我再略加商讨？”

小狐英娘见初阳并不答话只顾定定地望向此处，唯恐出言有差，心中惴惴正要挽救一二，却听得初阳口中吐出二字：“也好。”至此一鬼一狐方才放心，偕同而归。

“碎丹之事虽是舍己为人，但想来师妹心中一定无怨无艾，不如随我与钓叟前辈一同放舟外洋饱览名胜？”海倾波停顿半晌，细细打量初阳神采并非郁结难当后点点头道，“一则开阔眼界胆识，二则访寻良方机遇，不知你意下如何？”

“师兄情意我自了然，只怕一起上山闲言碎语也何尝绝于耳边。”初阳将一杯热茗奉于海倾波面前并轻声笑道，“遇挫久黯然，何异临阵逃？你家小师妹难不成绩是这等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