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狐开窍（新）[第1页/共2页]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点

“伯父谬赞了，只不过是一时感到，信口出言罢了。”初阳虽是萧洒之人，但是也未曾忘怀长幼有序谦恭有礼之道。

“江南钟神秀,令人多流连，只是见初阳这般模样想来应是江南女儿。”火龙并未出言安抚，反倒这般说道。

初阳犹可忍住，英娘已是不能矜持掩袖暗笑不止。如此一来，小狐更加慌迫，最后几近羞恼，张口势要大声叫唤却并未出声，反而低头沮丧地说道：“姊姊，我讲错了，是我的不是。”

“初阳过谦了。虽不知你平日办事如何，但观你言谈举止，我心中已然稀有。”火龙一点阴霾尽除，豪放至性又现。

听得此言，早非少年不识情滋味的初阳如何能不晓得火龙语中含义，因而收敛思乡之情缓缓开口说道：“若能无情，人何故为人？如果无欲，人则不存。原不知伯父旧事如何，初阳也不该评说师长过往，只是私觉得：哭笑由己，笑骂任人，只求无愧于六合便可。思也好，想也罢，任由其如山中白云自来去；爱也好，恨也罢，我自是青山本来不动。”

“这是因为，这是因为…“小狐未曾想初阳是这般风景，却又不敢明言，只能反几次复地低声念叨。

此话一出，初阳心中一热：小狐虽则素喜混闹，可方才所为必是不欲本身回想旧事而致伤怀。因而她放缓色彩，温言说道：“你我之间无话不成直言，小狐之心我自知。”话语声刚落，小狐眼角亦有湿热，也不发话只是低声哭泣着往初阳怀中奔去。

“姊姊，我今能言矣，我今能言矣。”只见小狐蹲坐地上，兴高采烈比手画脚地说道：“待得下山重归人间，我要再去尝尝金城美酒、信安香露、京都羊羹，好多好多。我还要去京都赏牡丹，要去钱塘湖泛轻舟，对了还要去山阴………”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山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他乡客犹自如此,更何况生于斯善于斯的初阳？于此大漠西域荒无火食处见得故园旧观,初阳只觉一草一木格外生情,一墙一瓦分外萦怀。

点点柳絮落于肩上，只只彩蝶翩翩而来，如此美景初阳端坐此中却未曾起家一赏。泠泠碧水绕桥而来，细细雨丝沾衣欲湿，如此秋色却有一柄宝剑回旋其间不解风情。本来初阳正与英娘习练那同心诀。

“旧事不堪回顾月明中，也不过是些贪痴爱嗔，欲忘不能，欲留不得罢了。悠悠光阴，我等虽见惯存亡拜别，终不能淡然以对。”火龙腔调虽是陡峭，却掩不住那浅浅的思惘。

火龙历经光阴悠悠非是不知其中事理，只是事事如迷局，大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时极易做时极难。初阳言语一出，火龙微微点头笑道：“谁能事如春梦了无痕，未知我几句怨语倒让初阳有此群情。这一番谈吐虽仍有稚嫩之感，但能切中关键，实属可贵。”

“小狐？莫不是小狐返来。”初阳喃喃自问，双手却已不自发地伸出欲要将来物揽入怀中。红光想是深知初阳之意，竟然急停落地现身。面前的小狐清楚就是昔日的小狐，但是面前的小狐却又不是昔日的小狐。身形还是，毛发还是，外在天然就是昔日的小狐；但是神态行动更加类人，还能口作人言，这怎会是昔日的小狐？

往昔活波肇事的小狐不在跟前，初阳顿觉心中空落落的，有点孤单难当的滋味：想来旧时本身孤身远行，小狐在清灵山中单独等待之情亦是不异。独坐院中，初阳俄然感觉甘之如饴，微微一笑心中便已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