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游1（修）[第2页/共3页]

行至无人深处，初阳耳听得嘤嘤悲鸣，循声而去，只见一小狐肥胖不堪，哀哀不已。

“哦，本来如此。那师父你于清武门可有旧识？”

“师父那如何办？我们能带着它吗？”初阳心中对小狐非常顾恤。

鄂州城中小吃奇多，净水粽，春饼边，绿豆皮，油果，面窝等等不一而足。初阳吃的应接不暇。约莫南来北往的人都带来了本身故乡的风味，糅合而成，小狐也吃的不亦乐乎。若问之风味如何，回味再三只能对答说味道极好，南甜北咸在此也算是中庸了一回。

这日船行至鄂州，鄂州本是商船的第一站，自要下锚泊岸。初阳师徒也要登陆凑个热烈，临下船时，船老迈热忱地叮咛道：“王先生，船要停靠两日，你们祖孙后日中午前返来便可。”初阳亦颇喜好这豪放的赵老迈，转头笑答：“赵叔，我们免得，不会误了时候。”

因得互助，黄牛峡过得非常顺利。纤夫之苦得以减缓，师徒二人也觉欣喜，放下心机抚玩美景。

师徒各怀心机，到是小狐对酒非常中意，偷偷喝得烂醉，在桌上转圈不止。此事惹得初阳师徒开颜大笑，满腔心境亦做风云散。

三峡已过，水路就无甚险境，渝城已然模糊在望了。船泊岸停稳，师徒二人算了船钱，融入渝城的喧喧人群中不见了。

清泉真人微浅笑道：“这位小二倒是伶牙俐齿，那么就要清蒸回鱼，石鱼炒蛋，黄焖石鸡，汤要石耳炖骨汤吧，蔬菜随便搭配。对了再来一壶陈年封缸酒。”

小狐吃完，大抵感觉来人并无歹意，便用祈求的眼神怯怯地盯着初阳不放。

初阳心中方才豁然，心中也是心伤感慨。

“那是天然，不过此番出游不必触及道门，且待今后带你再去见地王谢大派的风采。”

师徒二人带了小狐寻了一条逆流而上的商船，筹办溯流直上古蜀。

“岳阳楼景色故是极佳，当山川之间若无文人佳士增光添彩，也不过是一死物罢了。想范氏前贤很有先古晏子之风，民重于君，国重于己。此等人物，不求己之长存而为民之长乐，焉能说其不知天道？”

前行不久，便看到一横空出世的石壁：黄牛岩。来到此处就进到了黄牛峡，船行更加谨慎迟缓。浪急时船仿佛不得寸进，再看岸上纤夫更加吃力，手足并用都不敷描述他们的艰苦。

近几日，船行两岸，气势渐异，青山相对而出，猿声声声不竭。三峡已然在望了。

师徒二人异乎凡人，一起随性而上，指导山川，非常和谐。

“是呀，前次来时但是几十年前了，我也垂老迈矣，贵店却热烈不减呀。”

兴趣恰好，结账出门，师徒二人败兴直上云雾山。

清泉真人乐了，“谁说神仙不食人间炊火，美食当前神仙与凡人何异？”

师徒二人大快朵颐，喟叹美食。封缸酒苦涩醇美，连初阳都忍不住极少喝了一盏。

初阳喜道：“你但是情愿与我同去？”小狐定定地望着初阳双眸，俄然跃入其怀中蜷卧不再转动。

“傻丫头，若不是家中贫寒，何人情愿以此为业？衣裳贵重，绳索磨坏，岩石划破，水汗浸渍，叫他们如何舍得？更何况水来石往，滩险浪高，纤夫偶然还得下水推船呢。”

一起赖得清泉真人法力，无往倒霉。世人皆觉得神佑，口中喃喃有词不知再还愿何方崇高。

“师父，这小狐甚是不幸，不知其父母安在？”

浔州，古来众水堆积之所，天然商贾云集，接踵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