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藤青叶(二)[第1页/共4页]
怀玉目呲欲裂,根根头发直立,“铮”地一声从腰间拔出长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到丁火灶面前,抬起一脚,正中贰心窝,将他踹飞出去,口中暴喝:“你不在京里,你来做甚么!你来做甚么!”
渐渐闭上眼,单独咀嚼这份怡悦与对劲,恍恍忽惚地轻声笑:“好,我送你去找八木风雅便是。”
如他所说,她早已晓得深夜来访,面对怀成如许的人会产生些甚么,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慌乱不堪,本就失了赤色的脸庞变得更白,本欲扭头躲开,似是想起了他那一番话,本也是下了决计的事,终是阖上了双目,由他的手往衣领内愈探愈深,由他吻住了双唇。
丁火灶皱起眉头,一半是强忍痛疼,一半是回想那一晚青叶同他说过的话。
丁火灶死死攥住剑尖,哭泣道:“女人叫臣带话来与殿下,若不是要将话带给殿下,臣也无颜苟活至今。”
怀玉额上青筋条条凸起,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你说!”手上用力,剑锋刺破丁火灶脖颈上的皮肉,立时便有血珠排泄,血珠堆积成线,顺着剑身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二人脚下,转眼渗入沙土中,仅留下点点暗红陈迹。
终究不再翻滚,不再抽搐,双手也松开本身的喉咙,有力地垂到身侧。再也感受不到体外的炽热,感受不到体内的痛苦与骨子里的彻骨寒凉,反而像是坐在三月里的桃花树下晒着太阳普通安闲;像是从冰冷彻骨的雪堆里跳到注满热水的浴桶里普通温馨;心对劲足如畴前无数次被他拥在怀里,听他在耳畔笑问:“小叶子,我们两个好得像不像一小我?”
丁火灶从地上爬起来,重又跪爬回到怀玉面前,哭道:“殿下,殿下!女人不在了,女人走了……”他已在路上哭干了眼泪,此时只感觉眼角鼻尖发酸,心中苦涩难言,眼泪倒是一滴也流不出来。
青叶闻言竟也不辩驳他的话,冷静膝行上前几步,与他并排跪坐到了一处。怀成笑:“这才像话。”
身与心温且暖,灵与魂离开身躯,乘上一缕清风,垂垂飘远。自在安闲,无拘无束。
将杯中残酒一口倒入喉中,慢吞吞说道:“三弟乃是西域乌孙氏所出,早些年,她母子两个在宫内的处境并不算好,按理说,他该恋慕为嫡为长的太子殿下与我才对,但是你猜如何?反而是我内心对他羡慕的不可。我自小陪着病弱的太子一同读书,太子殿下心机重,成日里暮气沉沉,我内心实在腻味,但却又没法与人诉说。
便是醉酒以后的飘忽笑容也粉饰不住面上的称心,手从她的后颈上渐渐滑至肩头,猛地一扯,领口便疏松开来,暴露半边圆润敬爱的香肩来,一手伸到她的衣领内去,一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渐渐俯身,再覆上她的唇。
记得结月润曾说过这□□无色亦无气味,她还觉得能够刹时毙命,却未曾想服下后却还要接受如许的折磨,接受如许的痛苦。
青叶见他怀有戒心,无法笑叹一声,也未几话,冷静将酒杯收回,左手擎杯,送至唇边,再抬右手,以宽袖遮杯,略一侧身,微微仰首,将这他的这一杯酒一饮而尽。
怀成笑笑,将酒杯推开,道:“你何不陪我饮上一杯?”言罢,另取过一只茶盏,将半杯冷茶泼了,本身另斟了一杯酒,举至唇旁,轻啜一口,从始至终,眼睛不离她的手上半分。
她把怀成的手指从身上一根一根的掰开来,用尽满身的力量往前爬了一步,抬手将案上的烛台扫落在地,烛台连同很多酒壶杯盏一同落到织锦地毯上,倾泻了酒水的地毯遇火即燃,火势顺着地毯伸展开来,愈烧愈远,愈烧愈猛。屋内本就装潢有很多豪华安排,而此时却都成了助燃之物,不过转眼之间,这屋子便成了火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