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第1页/共3页]

不不不，不是出身的题目。若论出身，当年紫阳真人以皇太女身份，不也……

“女儿明白。”云素君点头。

“为父要你如此，皆是因为……因为你的出身……”

刚看到书中提到“紫阳真人钟鸣山遇白蟒”，下文如何啊？太想晓得了！

可不成以不听？

云素君早已等得焦心了，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爹爹本日衙里很忙？”云素君谨慎地问。

她说着抿了抿唇：“孩儿实在不懂……”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见父亲皱眉，云睿又心虚了，吞吞吐吐隧道：“孩儿……孩儿喜好、喜好像师父那样……”

云世铎一滞，停箸，思考一瞬，才道：“这几日，你们不要出门。”

屋内轩敞、整齐，虽说不上非常豪华光辉，但一应桌椅床榻各种家用之物，俱都健壮挺括；一侧墙紧贴着两大排高高的书架，其上经史子集诸般册本林林总总；另一侧墙上靠近床帐处，悬着一柄比惯常所用短些的宝剑，古朴的剑鞘上錾着两个篆字“清闲”，明显是有了些年初，只不知鞘内剑锋如何；对门处是一副广大书桌，笔墨纸砚摆放得错落有致，放眼看去，皆是时新款式……

“今上不过才二十岁吧？怎会……”她毕竟忍不住问出了口。

云世铎岂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怨意？

“那是历朝治国理政的史实，诸般功过经验最是开导民气的，如何倒成了‘故事’了！”

“饿死为父了！”他边大嚼大咽边说道，“你们本日没出去混闹吧？”

云睿一门心机等着父亲答复，哪想到他会俄然到了本身书桌前？讳饰已是来不及了，她涨红了一张脸，嗫嚅着：“通鉴……通鉴孩儿本日已经读过了……”

云世铎又道：“学些古圣先贤的事迹，晓得些前朝式微的经验，不好吗？”

父女俩一时相对无言。

“孩儿、孩儿只是感觉那《通鉴》里的故事离孩儿过的日子过分悠远了……”云睿说罢，低下头不敢看老父的眼睛。

云睿正伏案读书读得得趣，忽听身后门响，仓猝昂首扭脸，见是自家老父，双眼顿时更晶亮了几分。

云睿垂在裤侧的小手掌不由得捏紧，她壮着胆量迎上父亲的脸：“但是、但是孩儿不喜那些啊！”

“是啊。确是晚了些个。”云世铎点头。

她不想晓得甚么“出身”，她只想这般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只想清闲安闲地活着……

她虽是居于闾里，又是闺中女子，可在这帝都城中天子脚下，该晓得的也是晓得的。她清楚记得听人提及过今上少年继大统，最是励精图治的，现在大抵也不过才弱冠之年吧？如何这般年青就……当真可惜啊！

“本日她没闯甚么祸吧？”云世铎不放心肠问。

“你可知孝怀太子是何人？”思及故交，云世铎的声音暗淡下去。

“阿睿呢？”

“师父？”云世铎呼吸一窒，脑中闪现出那人卓然孤标的身影，另有那张倾城冷然的脸。

云世铎似是猜到她的反应，“唔”了一声，“这等话题，在家悄悄说说也就罢了，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云世铎听得更加心塞，不悦起家，三两步到了云睿的书桌前，闪眼一瞧，呵，《山川略志》！贰心中更是不快了。

云世铎点点头，他这个大女儿一贯懂事，家里家外全仗她筹划着。

“出身？”云睿不解地瞪圆了眼睛。

“在她房里读书呢。”云素君答道。

云世铎眼中精光一闪：“不错！你可知他是你甚么人？”

故事？

云素君看出父亲有苦衷，怕惹父亲烦心，不敢多问，可父亲从没回家这般晚过，不问个清楚，她实在放心不下。又想到白日里街上的风景，实在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