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岁暮天涯[第3页/共14页]

夜来夫人呆呆地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用短剑指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年青人。季如绿淡淡道：“你要杀就杀。这些陈年旧事我们一点都不晓得，你逼问也是无用。” 夜来夫人晓得她所言不虚，禁不住一声惨呼。最后一个晓得这个奥妙的人已经死了，世上再没有人能够将仇敌的名字奉告她。“没想到我找了十多年，竟然还是功亏一篑……”她的脸上竟然落下一滴亮晶晶的泪珠，俄然厉声对蒋灵骞道，“都是你这个小妖女，害我报不了大仇。这些血债都落在你身上！”说着挺身而上，一双惨白的手掌雨点般地向蒋灵骞身上号召畴昔。蒋灵骞悄悄闪过，长剑出鞘，与她过起招来。夜来夫人面如土灰，如癫如狂，蒋灵骞递畴昔的一招招杀式她闪都不闪，只是发疯般地将那可骇的尸香无影手密密麻麻地罩住蒋灵骞。沈瑄看她全然是冒死的打法，蒋灵骞不断地扭转闪避，垂垂抵挡不住。沈瑄内心一急，推开窗户跳了出来，大声道：“我晓得！” 夜来夫人蓦地罢手，瞪着沈瑄道：“甚么？” 沈瑄擎着油灯，缓缓地向她走去，道：“你不是想晓得你的仇家是谁吗？我晓得。” 夜来夫人将信将疑：“我看你不过二十来岁，如何会晓得这些事？” 沈瑄走到她面前道：“家父晓得这些事情，他曾对我提及过。我本日能够奉告你，但要你放过这里活着的人。不然，归正老是一死，我也无所谓，你就……” 蒋灵骞瞥见沈瑄站着离夜来夫人不到一尺远，伤害之至。她悄悄焦心，正想挺剑上去隔开两人，俄然感觉一阵心悸，只觉气喘吁吁、头晕目炫。夜来夫人含糊道：“你在说些甚么？”俄然翻着眼睛，脸上的皮肉奇特地抽搐起来。沈瑄将油灯向夜来夫人身上一抛，拖着蒋灵骞跃到一边。夜来夫人还要挣扎，却浑身乱颤，倒在了地上垂垂昏倒畴昔。蒋灵骞也抖得短长，跪在地上几欲惊厥。沈瑄俯身道：“离离，你临时忍忍。” 他点遍了夜来夫人周身穴道，将她提了起来仓促走出去。来到岸边，找到一条船，将夜来夫人放在内里。他泅水过来时，已知湖中正有一股向南的激流。看了看北风正刮得紧，他将划子撑到湖中，本身跃下水，将船向南一推，划子就飞一样地朝洞庭西山的方向漂去。 回到黄云在隐居的山谷里，蒋灵骞、季如绿和周采薇也晕了畴昔。沈瑄给她们每人嗅了嗅解药，一个个地醒了过来。黄潮失血已久，沈瑄从速为他包扎断臂。季如绿欢畅道：“沈君，多亏你神机奇谋，摒挡了这个妖妇。可为天下人除害了。” 沈瑄道：“季娘子，我将她放走了。” 季如绿和周采薇都愣了。蒋灵骞倒是料想当中，道：“你拂不过钱丹的面子，不肯杀他母亲，但将来季娘子她们可就惨啦。” 沈瑄说不出话来。贰内心模糊感觉夜来夫人毒手复仇，也是为了当年身遭奇冤惨祸。他也明白留她性命实在遗祸无穷，但要他杀死这小我他做不到，何况手腕也殊不但明。他只道：“夜来夫人中了曼陀罗丹的毒，又被我点了穴，三天以内醒不过来。她向南边去了。我将季如蓝安设在鼋头渚一处隐蔽的水边，你们快快分开这里，到北方去吧。” 季如绿悒悒不乐，却道：“曼陀罗丹不是你给季如蓝吃的药吗？” 沈瑄道：“我身边不带毒药的。环境告急，只好用曼陀罗丹下毒了。”曼陀罗丹本是医治哮喘的良药，但如过量服食，却有麻痹惊厥之险。沈瑄吸过解药，将身边统统的曼陀罗丹尽数捻碎了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