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第2页/共4页]
乐曲班子奏响了一曲民乐,那仿佛是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蓝蓝的天上白云儿飘,风吹草低见牛羊,银凤身穿蒙古打扮,来了一段蒙古舞,那肩膀一耸一动,表现了蒙古女人的剽悍之情,那腰身渐渐地扭动,表现了对大天然的热烈歌颂。俄然乐曲变调,仿佛大风雪到临了,蒙古女人在微风雪狠恶地斗争,一会儿被风雪吹倒,她又站了起来,一会儿座骑跃起,她被倒置在马下,她又爬了起来,尽显人与大天然斗争的英勇与豪放之情。
德寿少爷还是有些不睬解,问:“你们笑甚么呢,为甚么公乌鸦就把母乌鸦给强奸了呢?这是说得那里跟那里啊,不好听,不好听。”
德寿大少爷作陪的有刘雅内,谁是他的主子他舔谁的腚,另有地痞恶棍吴义一帮人,侑觞的有红金楼的四大名牌,能点上她们的牌,也算是德寿大少爷的身价不菲。校书们别离坐在客人们的中间,陪酒,逗乐,唱歌,跳舞,那也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看着他们都走了,群书才松了一口气,对桂蝉说:“桂蝉呀,不是我说你,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人,都是有权势的,你惹他们干甚么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桂蝉说:“这就奇特了,我说的一些话,如何传到他耳朵里了呢!这是谁传得话呢?”亚玲就说:“我看吴义老在银凤的屋里转,弄不好就是银凤好拉老婆舌头呢!”桂蝉一想也是,说:“不是她又是谁呢。”
群书就到厕所小解,解完了手因为酒醉,竟提不上了裤子。刚巧吴义也到厕所小解,看到了群书的狼狈样,一时肚子里来了坏水,就把群书扛到了酒菜上,然后往地上一扔。
群书也是酒场名将,自是当仁不让,她拿起酒杯来,替德寿少爷一扫群雄,喝着喝着,就有点儿喝多了。当然各位酒客们也是想着法儿让群书多喝,意义是看她的笑话。
桂蝉一听,内心明白了几分,就对银凤说:“银凤姐姐,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我们姐妹的事儿,如何能给人随便胡说呢?是我们的交谊首要,还是客人的交谊首要?”银凤自知理亏,也就只好说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不就是说漏了嘴了吗!”
喝酒的酒客们哄堂大笑。
吴义就嬉皮笑容地说:“不过,我这个故事也不是白讲的,得付钱的。”德寿大少爷当即就从怀时取出1o两银子说:“钱吗,咱还不是有的是,就是从这个兜里放出来,从阿谁兜里取出来,这里就有1o两银子,你讲得好听,这1o两银子就是你的。”
吴义说:“你想用这2o两银子,就把我打了,没有这么轻易。人都来了,你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也让你晓得一下甚么是马王爷的三只眼,今后也长点儿心眼,如果获咎了我,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吴义耍恶棍地说道:“你不请是吧,那好,有你好瞧的!”说着,大吼一声,上来了七八个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普通,看来就要对桂蝉暴打一顿。
吴义就说:“说就是说了,别不承认,你说如何办吧?”桂蝉说:“这就怪了,说就是说了,不说就是不说,还如何办,你说如何办呀?”吴义说:“你得给我赔罪报歉,规复我的名誉。”
吴义领着那帮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群书先弹着琵琶来了一段“粤讴”过门,等酝变成熟了豪情,然后唱道:“人间难揾一条心,得你一条苦衷我死亦要追随。一口试佢至心,一面防到佢噤,试到果实真情恰好共佢酌斟。噤噤吓噤到我哋心虚,个个都防到薄幸。就系佢至心来待我,我都要试过两三匀。我想人客万千,真嘅都冇一分,嗰啲真情撒散,重惨过大海捞针。何况你会揾至心人亦都会揾,至心人客,你话够几小我分。细想缘份各自相投,唔到你着紧。安一吓本分,各有出处你都切勿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