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世凯识破计策三条[第4页/共5页]
袁世凯先端起了一杯酒,对公韧晃了一下酒杯,公韧也只好端起了一杯酒。
公韧摇了点头说:“你说得这香山三宝,和我又有甚么干系,我如何能晓得这些事?”
袁世凯痛骂道:“这谭嗣同欺负我是个弱智,他明天早晨派人去刺杀荣禄,人没杀成,却叫刺客留下了我的把柄,一个新军的破褂子和我的一封不晓得从那里得来的破信。这叫甚么,这叫教唆离奸,这叫辟谣诽谤,想不到这些下三滥的玩艺,谭嗣同竟然给我使上了,的确是鲁班面前拉大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面前卖三字经……”
公韧内心悄悄吃惊:“不好,这第二条战略又被袁世凯看破了,这个袁世凯啊!确切是很难对于,太难对于了……不过,看看他到底如何对待如许的事件?”
“不着名的小处所,广东香隐士。”公韧随口承诺了一声。
听到此话,袁世凯的眼睛转了转,对公韧说:“这些鬼点子是不是你出的。”
袁世凯对公韧的态度更是由本来经验似的面孔换成了一副极其谦恭的模样,对公韧作了一下揖,然后摆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笑着说:“第一次在望海楼,我就感遭到你这小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第二次见面,能伴同梁启大人到这里,当然更不是普通人物了,明天呢,你既然能跟谭嗣同出这三条奇策,那就更是非常人比拟了。鄙人间凯爱才,情愿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袁世凯听到这话,俄然转怒为喜,对保镳摆了摆手。那四个保镳放下了公韧,然后走出屋去。袁世凯又对内里暖和地说:“来人,上茶——”
公韧就在门口悄悄地等着,从辰时一向比及了巳时,整整将近了一个时候,还是没有比及袁世凯访问的动静。
公韧大呼道:“是我出的又如何样,和谭兄没有一点儿干系。要杀要剐,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公韧听了这话,内心一惊,酒杯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公韧从速拾酒杯,嘴里一股劲地粉饰说:“失礼!失礼!刚才听到袁大人说到这些出色的事,冲动得酒杯都端不住了。”
公韧只得拱了拱手,对袁世凯说:“袁大人好,小人见过袁大人。”
袁世凯俄然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茶壶不利了,茶壶一翻,茶水、茶叶撒了一桌子,茶杯干脆掉在地上,碎了。
公韧问袁世凯:“你本来不是说,就是一个标的兵力,那也要叨教荣禄,这一下子竟能借出三个标,荣禄能承诺吗?”
正在此时,一个兵士过来附在袁世凯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袁世凯越听越活力,越听越上火,待那兵士走后,袁世凯“啪”地一声,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掌更狠,茶杯翻了,杯里的茶水、茶叶撒了一桌子。
袁世凯这是唱得哪一出啊,存亡之事,全在他的驴嘴唇高低一碰。公韧实在是摸不清袁世凯到底想干甚么,干脆悄悄地坐在了椅子上,以静制动。
公韧说:“鄙人公韧,公家的公,韧性的韧。”
公韧不肯意给袁世凯答复这些废话,问道:“袁大人,你现在手握兵权,光绪天子意欲变法图强,从弱国变成一个强国而矗立于西方诸强当中,今后窜改中国的运气,而慈禧、荣禄之流封建**、固步自封,反对汗青车轮进步,停滞变法,你如果振臂一呼,天下呼应,你就是美国的华盛顿,法国的拿破仑,为何不一蹴而就,流芳百世呢!”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由远而近,“得得得”的马蹄声溅起了一起灰尘。那骑手滚鞍上马,把马缰绳往墙上的铁环上一拴,然后就往袁府里跑去。公韧上前看了看马,因为长途奔驰,那马身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嘴上呼呼地往外窜着热气,固然拴在铁环上,浑身仍然是炎热的胡乱地闲逛着,马蹄子一股劲地跺着地,那地被跺得一阵子“咚咚咚”乱响。公韧心想,不消说,这是从天津来的,想必是荣禄遭到暗害的动静,这时候的袁世凯已经晓得了,并且和袁脱不了干系的一些细节,袁世凯恐怕也已经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