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珠江上租船寻泰安[第2页/共4页]
朱琪又是痛苦又是有望地说道:“兄弟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我也就顾不得这些了,但愿兄弟能了解我的难处。”公韧连呼被骗,痛骂朱淇:“你这条疯狗,叛徒,我真是瞎了眼,看我弟兄们能饶了你。你开枪啊!开枪啊!”朱淇拿着枪闲逛着,斜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泰安轮,看来他也不肯意轰动了那条船上的人。
西品到了那边小摊上买了几个烧饼,揣在了怀里,两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起来,就和将近出产似的。她拍了公韧一下,公韧心领神会,扶着她渐渐走到了一名清军跟前,要求着说:“官军老爷,我不让老婆回娘家,可明天她和中了邪似的,非要归去,你说如何着,回到了娘家,肚子就疼起来,将近生了。你说说,这可如何办,这孩子如果生到娘家但是不吉利的,这不,我们就急着往家里赶。我家就在河那边,请官老爷批条船,我们好从速回家去生孩子。”
朱淇用枪一点,“砰!”的一声,西品捂着头摇摇摆晃地瘫倒在船里了。
公韧和西品吃紧忙忙进了船埠,那儿除了停靠着大轮船以外,还停靠着很多载客运货的划子,中间有几个兵士来回巡查。公韧相中了一个脸孔驯良的老船夫,畴昔客气地问:“老迈爷,你好啊!我雇船,一天多少钱?”那白叟瞥了瞥几个清军说:“多少钱也不雇,官军明天有号令,划子一概不准外出。”公韧问:“那是为甚么呢?”白叟翻了一下白眼说:“为甚么,还不是为了缉捕乱党。”
西品撅起了小嘴,拦住了公韧:“你刑伤才好,外头环境又那么乱,到处缉捕叛逆兵。有了我,装个两口儿甚么的,也好有个保护,不要老把我当作累坠,真是门缝里看人——老把人看扁了。”公韧笑着问:“到时候你别帮不了我的一点儿忙,反而让我来救你。叨教西品蜜斯,你到底有甚么本领,非得跟着我去?”西品又撇了撇嘴说:“我固然不能上天除妖,下海捉鳖,上阵杀敌,但是我的本领你也是比不了的。”“那你再说说,我不会的你会甚么?”西品说:“生孩子你会吗?缝补缀补你会吗?家务事你懂吗?情面来往晓得也并不比你少。”
朱淇的目光往中间的小火轮上一扫,那小火轮上的四五小我一下子从怀里取出了短刀,立即变得和凶神恶煞普通,看模样就要从小火轮上跳下来,只是因为木船太小,那几个恶棍没处所站脚,才临时没有跳下来。
公韧不晓得朱淇为甚么没有行动,又从速对老船夫说:“白叟家,快往那边划,截住那条船。”朱淇就对那老船夫说:“不消往那边划,用不着,用不着。”
泰安轮缓慢地从身边驶畴昔了。
一叶扁舟摇摇摆晃地在广州的内河水面上行驶,劈面而来的是一艘艘的小火轮,冒着浓浓的黑烟,劈开了河水,缓行而过,船前面犁起了一串串奔腾的红色浪花。公韧和西品批示着船夫,向香港方向快划进,瞪大了四只眼睛,搜索着泰安轮的踪迹。
老头儿眸子子转了转,用手摸了摸,又把那两个银元拿出来,弹了一下,放在耳朵上仔谛听了听,然后谨慎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兜里,喜形于色地说:“那我就豁上了,拉着你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