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秦力山率兵赴大通[第3页/共4页]

又走了一段路，公韧说：“已经行军三天了，竟没有和一支清军相遇。看来，湖广总督张之洞对我们是暗中支撑，要不，早和我们打起来了。”秦力山说：“这长季子鬼着呢！他想操纵我们的力量，来达到他的目标，没那么便宜。到了大通就好了……”

公韧问秦力山：“这是如何回事？”秦力山就嘿嘿地笑。公韧奇特了，就问：“我们人是很多，可就是贫乏兵器，这不是雪中送炭吗，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他们是干甚么的？凭甚么给我们送兵器？”秦力山还是嘿嘿地笑。公韧焦急地问：“你就别卖关子了，再不说，闷死我了。”

公韧点了点头说：“好吧！”

军队借着夜幕的保护，疾地向东行进，快到拂晓时，前面俄然呈现了一支巡查的绿营清军。这边步队立即严峻了起来，刀出鞘，枪上膛，那边也一阵慌乱，一阵拉枪栓“嘁哩哗啦”的声音。

公韧皱着眉头对王达延说：“兵器呀，弹药呀，我们最缺的还是兵器弹药。没有这些，　我们人多又有甚么用处啊！”王达延也说：“没有兵器，我们总不能用牙咬用脚踹吧！但是兵器弹药不能希冀仇敌给我们送呀，我们还得通过战役从仇敌手里夺呀！总不能希冀天上掉馅饼呀！”

在丁家崖村外，荷枪实弹的尖兵有的站在路口，有的来回巡查，他们周到地监督着远处的大道，一条条小道，监督着目光以内的一棵棵树木，一片片才起来的青纱帐，一到处稻田。村里村外各个谷场上一队队拿着大刀的兵士在停止着刀术练习，一队队拿着快枪的步队在停止射击练习。公韧和王达延肩并肩地巡查着，王达延不时地站住出吼声，改正一些不精确的行动。

秦力山才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理，这必然是安徽抚署卫队孙道毅管带送来的。”公韧恍然大悟：“你为甚么千里迢迢的到大通来动叛逆，这恐怕也是奔着孙道毅来的吧。”秦力山“嘘”了一声，小声说：“只能领悟，不能言传，这属于绝对奥妙。你可要嘴上包涵哟！”公韧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明白了。”

王达延摇了点头，沮丧地说：“现在想了一阵子，确切也没有现甚么可疑的人。 就是你在四大龙头窗外的时候，有一个老兵老在你前面转悠。你在张小改屋里的时候，有一个年青的兵士有点儿可疑。而你在唐才常屋外的时候，仿佛有一个本地的村妇，半宿里不睡觉，就在你不远的处所呆了一会儿。”

秦力山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想想体例，支撑过这两天，唐总司令把康有为的钱汇过来，我们就有钱了。”账房先生却嘟嘟囔囔：“但是虎帐一顿饭也不能不开呀，只要一顿饭不开，那不就闹翻了天。要不，就派弟兄们到村里搞点。”秦力山脸一板说：“那可不可，我们自主军有规律，可不能扰乱处所，要想用钱，朝官府要去！”

公韧连声说：“好诗，好诗，想不到你这位前锋大将，还是位大墨客呢！”嘴里固然说好，不过他感觉，秦力山这小我一会儿保皇，一会儿反动，真是模棱两可，不好揣摩。停了一会儿，公韧又对秦力山说：“你说是孙先生的反动好，还是康有为的保皇好？”秦力山说：“不管反动也好，保皇也好，归恰是打清狗子的，打完了清狗子再打洋人和二毛子，把这些坏东西十足都打光。至于康有为和孙文，我想都是好人。”

公韧眉头一皱，说：“有一事我不明白，大通离汉口那么远，为甚么你恰好要在大通起事。莫非，大通是一块福地或者另有隐情？”秦力山笑了笑：“这是军事奥妙，临时还不能奉告你，到了那边你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