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猪肉清酒二人结拜[第3页/共3页]

韦金珊把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说：“你我都是兄弟了，那里另有这些客气，如果不美意义，就算我借给你的算了，有钱时再还我还不可吗。”

公韧从速过来，看了看金珊身上，问：“摔着了没有？”又踢了那条破板凳一脚，骂道：“都是这条破板凳，扫了我们的兴。”韦金珊说：“固然是个安排，但是没它也不可，我给你补缀补缀。”说着左手拿过板凳，右手拿过那根断腿放在断开的茬口上，悄悄一插一搓，那条板凳腿又无缺无损地插在了断茬上，旧色彩竟被捋去了一层木屑，就和新的一样。金珊把板凳放在了地上，坐上颤了两颤，说：“这不挺好吗!”

韦金珊说：“那么，明天你就去提亲吧？”

又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公韧的家。公韧的家有两间破草房，门口一块小空位，空位上放着一垛稻草、烂木头之类的烧柴。进了屋里，的确就是徒有四壁，屋里垒着一个灶，灶烟熏得墙上黢黑，一张三根腿的破桌子，另一根腿用木棍子支着，靠在了墙上，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桌子两边放着两条东倒西歪的长凳，一张褴褛不堪的床上，烂棉絮里裹着一个哼哼唧唧的病人。

公韧说：“婚姻大事，还得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挑个好日子，找一个媒人去提亲身然是了。”

老爹让公韧正过来看，反过来看，越看越看不敷，冲动得脸上的皱纹一个劲地颤抖，颤颤巍巍地说：“你爸爸没本领，儿子有运气也行啊，这是我一辈子的苦衷啊!好了，好了，我闭上眼睛内心也就放心了……这位女人没说是那里的人吗？”

老头子一边听着一边骂：“真是好人当道，好人受气，气死我了。”老头子又对公韧说：“你是不是挑个好日子，到西品家去提亲？”

公韧和韦金珊相互谦让了一番，一人坐上了一条破长凳。公韧先把一点儿酒倒在了一个有一个大豁子的破黑碗里，然后搬起了老爹的头，给他灌了出来。

公韧叹了一口气，说：“还提亲呢，就凭咱家，穷得两个蛋子叮当响，凭甚么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