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求同心，何以遗知音（二）[第5页/共5页]

将五万柔然降卒坑杀于燕山下，我回到骆驼岭，回到阿谁各处骸骨的小山村，一根一根拾起阿靖的骸骨时，我仿佛心碎了，又仿佛麻痹了，傻子般连泪水都不会流。

上好的明前茶本该芳香浓烈，清气袭人，但我的舌尖仿佛有些僵，已辩白不出任何的滋味。司徒凌的手却和缓而有力，带着从小到大我所熟稔的包涵珍惜。

他的心跳得很狠恶，但拥住我的行动沉寂温存。仿佛有一丝无法，他低低道：“晚晚，听我一句，把秦家交给小谨，放心做我的夫人吧！你可知……你可知，我不但等得难受，并且……忍得难受！”

我挣了挣，抽脱手，向他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忧，我命大得很。便是真的寿夭命促，也该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大可不必现在就操心。”

“我给了他致命一剑。”

他扶我坐直，幽黑的眸直直的盯着我，似要探入我眼底，“别再迟延了。我们结婚吧！把秦家军交给秦谨，你放心做我的老婆，养好身材为我生儿育女，便已充足。”

五两银子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充足一户中等人家一两个月的开支了。

“他没死。”

我垂着头，飘下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脸，也挡住了他的眼睛。攥紧他的手，我道：“我明白。只是……我有我的任务。太多的事，我放不开。另有，已经产生的一些事，我并不晓得该如何赔偿你。”

正倚着院墙之上入迷时，那厢有乞丐托着破钵瘸腿走来，看了半晌欢愉奔驰的相思，便到我跟前乞讨：“公子行行好，行行好……”

沈小枫忙应了，吃紧进府中去找人。

相思点头道：“天还没黑呢，娘亲，我们这就去玩吧！”

这事我也晓得。这些年司徒凌在各处寻名医为我治病，司徒永竟似跟他作对普通，也在四周网罗好大夫，几次偶然中撞到，也给他拉着找他请来的大夫诊一回脉。并未见到他为我的药开出甚么方剂来，但却给他配出了雪芝丹如许的保命灵丹，两次帮我死里逃生，也算是另一种效果。

我说完，却又游移。

我沉默，他的呼吸浓厚，胸口起伏了好久，到底未曾哑忍下去。他一字一字，将他的话语沉沉地落入我耳中：“我是男人。我情愿只忠于一个女人，但我也但愿我的女人也只忠于我一人。”

我故意想不睬她，又记起淳于望已遣了人过来找她，只怕分开已是朝夕间事，心肠早已柔嫩下来，回绝的话到了舌尖，又改了主张：“那……好吧，我们便畴昔尝尝，如果放不上去，我们马上便返来。

我一悸，却强笑道：“有力回天？卫玄道长夸大了吧？怎说的我仿佛半截身子快入棺材了？”

车夫见我问这话，明显非常惊奇，舌头打结般说道：“纸鸢……是，是吧？小孩子都贪玩，这时候不冷不热的，的确……的确有很多在空旷处放纸鸢的。可大街上放纸鸢，实在是不当，不当……”

我掀帘出去看时，果看到一个和相思差未几大的红衣小女孩，正一起哭着一起往这边撵。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小火伴，是比她略大些的小男孩。

回到府中，不测埠没看到相思在院中打闹，却听得她一声声的喝彩自屋中收回。

见我出来，那小女孩便站住了身，怯惧地望向我，又望向我们车厢的顶部。那两个小男孩便都上前了一步，一左一右拉着小女孩的手，踌躇着不知该上前和我讨要，还是该见机地弃了纸鸢拜别。